“江小姐剛才替我先生上了藥吧?我有個不情之請。”
聽到曾純芬開口,臉卻還是板著,崔夫人眉就是一皺。
今天在家裡吃飯的只有她和崔明珊,再加上曾純芬,還有江筱陳寶參,本來以為能讓江筱在這裡吃一頓比較安心的飯了,結果曾純芬竟然又開了口。
但是似乎知道她要阻止自己說話,曾純芬沒有給她機會,立即就開口說了下去,“江小姐也知道,我對真言的傷口真是有些心理陰影,不瞞你說,每回看到他的傷口,我就要連續做好幾天惡夢。”
崔明珊震驚地看著曾純芬。
她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她其實也知道這段時間大哥大嫂之間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曾純芬還經常回孃家住,就是在崔家,她也是和崔真言分房睡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現在居然敢當著崔夫人的面說這樣的話。
曾純芬是瘋了嗎?
“老大家的!”崔夫人果然怒了。
江筱輕按住她的手背,“崔奶奶別激動,你的身體不適合情緒波動太大了。”
她看著曾純芬,微一笑,“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真言的傷總是要治的,他那個藥天天都得換吧?”
“沒錯。”
“他那傷口,你們知道的,手稍微一重,可能就會把什麼血管啊什麼的弄破,”說到這裡,曾純芬好像是想起了傷口的模樣,胃裡又是一陣翻騰,趕緊壓了下去,“所以,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幫他換藥的吧?”
“沒錯。”
崔真言那傷口,的確是要很細心手又輕的人來沖洗換藥,不是誰都能做的。
但是這個工作,難道不該是曾純芬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