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了。
她本來真沒打算惹事的。
“老爺子開口教訓人的時候是不是先做個自我介紹?我聽聽看是不是真有資格在這裡拍桌子訓斥我外公。要不然,我會以為哪裡跳出來的阿貓阿狗,得了癔想症,把自己當根蔥了。”
“咳咳。”
孟昔年咳了兩聲,對江筱說道:“小小,這位是樊盟督,不可無禮。”
江筱一開口,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啊,這能把樊盟督給氣得暈倒過去。
江筱訝然地睜大了眼睛。
“咦?是樊盟督啊?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對不起啊樊盟督,我真不知道您是誰。我從山野村莊裡出來的,也沒有什麼見識,本來應該一眼看到您這樣高高在上的氣勢就該知道您是我該好好奉承著的人物......”
“我以前就聽說,江筱牙尖嘴利,又渾身刺,桀驁不馴,現在看來還真的是。”樊盟督冷聲說了這麼一句。
“我聽說樊盟督中風了,一直都在深宅裡靜養,怎麼現在看著還挺精神的?”江筱假裝沒有聽出他話裡的嘲諷和訓斥,很是無辜地問了這麼一句。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趕緊埋頭假裝工作了。
樊家的事情,還有樊盟督之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哪有人敢真的問出來。江筱倒好,這麼簡單直接地就把這話給說了出來,而且還點出了是中風。
現在樊盟督的臉色是真的十分黑沉。
“你一個畫畫的,在家帶孩子的女人,管的倒是挺多,知道的也不少。”
呵。
江筱還真沒想到樊盟督還看不起女人呢。
什麼叫在家帶孩子的?
她笑了起來。
“說得樊盟督小時候不是被女人帶大的一樣。”
無禮,真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