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無可無不可“唔”了一聲,剛想說“其實自己不在意這個”,就被季無衣偷偷掐了一下。
華裳閉上了嘴。
季無衣似笑非笑看著季無豔:“這樣……你就夠了吧?虎符?暗軍?全都該歸我了吧?”
“虎符可以給你,但是暗軍不行,抱歉,我也要留人保護自己。”
“行吧,你留下的人我也怕。”季無衣站起身,慢悠悠地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
華裳小的時候曾見過太上皇,雖然留在記憶裡的印象不多,但,季無衣的身上毫無疑問有著女帝季淩霄的影子。
“皇兄,這樣你就該滿足了吧?”
兩人如同分餅一般輕輕鬆鬆決定了天下最大的事情。
季無豔:“希望你能有利於百姓。”
季無衣:“至少我決策會有利於天下悠悠女子。”
季無衣看著華裳,一字一頓道:“女子也能入學堂,女子也能考科舉,女子也能入朝堂,這是太上皇的希望,但她只促成了華裳這一個人。”
“我?”華裳指了指自己。
季無衣含笑:“是啊,你以為沒有太上皇和她的勢力支援,你為什麼能夠如此輕易的襲爵位,掌兵權?”
她朝華裳伸出手,彎下腰,柔聲道:“華裳姐姐,你我是天然的盟友。”
一杆玉如意沉沉地壓在季無衣的掌心。
季無豔警告她:“無衣。”
季無衣笑著縮回了手。
華裳:“你說得對。”
“阿裳!”
華裳甩開季無豔的手。
季無豔連忙跳下床,神色緊張地盯著她。
季無衣的笑容加大,“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會懂我的。”
華裳整理了一下衣衫,笑容堅定,眸光明亮,“我同意你說的話,也很佩服你即將做的事情,但是,我宿命不在朝堂,跟人勾心鬥角我一輩子也學不會,我寧願死在邊疆,也不願躺在長安的溫柔鄉裡。”
“你!”季無豔猛地瞪大雙眼,她的視線在華裳和季無豔只見來回轉移,怒道:“你居然騙我,季無豔!”
季無豔稍稍欠身:“妹妹,抱歉,不過,我算不上騙你,我只是沒有否定你的妄想罷了。”
“你在讓華裳說出純臣、忠君的話時,就是在騙我!讓我以為……我還以為她會留在長安!”季無衣攥緊雙手,怒火燎原。
季無豔:“所以你現在是反悔了?也是,你還不是帝王,不用做到一言九鼎。”
“你又用話來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