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是:“這只能說你喜歡的人從未變過,若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都喜歡上了一個人的不同身份。”
華裳皺緊眉:“說清楚。”
魏玄捋了捋拂塵,“他的意思是,我們,當然,不僅僅是我們兩個,其實都是……”
“咚咚。”門又被敲響。
“是陛下嗎?”華裳作勢起身。
魏玄的動作更快,他已經走到門邊,低聲問:“誰?”
一個清冷的聲音伴隨著冰冷濕氣一同傳進來。
“楚江仙。”
“這!”華裳差點跳起來。
應如是按著她的肩膀又將她重新按了下去。
他笑容溫和,“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你已經合離的夫君而已,他難道與我們有什麼不同嗎?”
“啊,對,是有不同,畢竟你對他頗為寵愛,都與他有了肌膚之親。”
他蹲下身子,湊近她的耳朵:“厚此薄彼的阿裳,真令人傷心。”
華裳輕笑一聲,“這也不能怨我啊,誰讓你們一個當了和尚,一個當了道士,也不給我自薦枕蓆的機會啊。”
應如是和魏玄同時幽怨地瞥向她,很快又轉開了目光。
魏玄拉開門,門外是一把純白的傘和淡藍色的長衫,那極淡的顏色似乎要在雨霧中化開。
傘面慢慢移開,楚江仙抬頭看向屋內。
屋外煙雨朦朧,屋內陰暗濕冷,雖然沒有琴,也沒有美景,不過這一幕還是讓華裳想起了兩人初見的情形。
楚江仙快步走進屋內,濕漉漉的傘也隨意塞進了門口的魏玄手中。
魏玄抱怨:“你把我當成你家下人了嗎?”
他抖了抖傘面上的水珠,將這把傘放在一旁。
楚江仙來到華裳面前,卻被一隻帶著佛珠的手攬下來了。
“這位檀越,不得無禮。”
楚江仙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多停留一刻便又放在了她的身上。
“抱歉,是我的錯。”他伏低身子,要在她身旁的墊子上坐下。
一隻腳突然伸出,將那個墊子踹飛了。
楚江仙一臉冷漠,眸裡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