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豔:“我常在奏摺中把宮中的美景、身邊發生的趣事講給你聽,你為何從未將這方地方說給我聽過?”
華裳:“……”
你是認真的?
季無豔的目光無疑證明瞭他認真的態度。
華裳:“可是,這裡只是邊城,長安的貴人們不是都認為這裡是鄉下未開化的地方嗎?”
季無豔:“你該知道的,對於我來說,你在地方永遠是最好的地方。”
“唔……”
他的話實在太熱情了……
華裳摸了摸嗓子,感覺這番話順著自己喉嚨滑了下來,燙的嗓子都在發緊發燙。
華裳忍不住搖了搖頭。
她是又要拒絕自己嗎?
季無豔的心像是麻繩一樣擰了好幾個結,他看著自己的手背,那裡被韁繩勒出好幾道紅痕,那些紅痕一直蔓延到心底,成了又酥又麻的傷口。
他舔了一下發幹的唇,看著向遠方無限延伸的草原。
“當初你就很喜歡這匹白馬吧?”
華裳扭頭看他。
季無豔騎姿端正,風掀開他的兜帽,露出豔麗無雙的容貌。
“我曾想將這匹馬送給你,後來,我卻改變了主意。”
華裳:“……為什麼?”
季無豔轉過臉,薄豔夕陽在他的側臉塗上嫵媚的胭脂,他低聲道:“因為你給馬起的這個名字。”
“鳳凰?”
“我的小名便是鳳凰兒。”
華裳:“……”
他轉過臉,耳尖通紅,“你總嚷嚷著騎鳳凰,上鳳凰,愛鳳凰,非鳳凰不可的……朕那時還太易害羞,一時羞惱,便將這馬賜給了王太師,好在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呀!
您幹嘛把這件事說出來啊!就讓它爛在肚子裡不好嘛!
華裳像是喝了假酒,整個人暈暈乎乎,臉頰更是燒紅了,她狠狠揪了一把韁繩,卻因為心神俱動,手底下出了偏差,沒揪到韁繩,反倒揪到鳳凰的鬃毛。
鳳凰吃痛,長鳴一聲就沖了出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