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他說過很多安慰她的話,但承諾會給她正妻身份,他只說過一次,所以謝瀾音知道,他並不是一個誇誇其談的人,既然說了,還如此肯定期限,他一定是有了什麼打算。
“你要做什麼?”她忽然有點擔心,怕他沖動。
蕭元幫她擦掉臉上殘餘的淚,凝視她眼睛道:“先不告訴你,瀾音只需記住,一年,再委屈一年,以後你想做什麼,都沒人能管你。”
沒人能管她……
連皇上皇後也不能管?
要做到這點談何容易,除非蕭元……
謝瀾音驚駭地瞪大眼睛,緊張地抓住他手,“你……”
蕭元食指搭上她唇,低低道:“別說出來,也別告訴任何人,瀾音信我,等我就好。”
看著他平靜的鳳眼,謝瀾音腦海裡卻一片紛亂。為何蕭元在西安時要假扮洛陽商人,為何他能第一時間得知宮裡發生的事,等等等等,終于都有了解釋。
原來他從未想過久居人下。
想明白了,緊跟著又冒出太多的顧慮,謝瀾音望著頭頂的男人,目光焦急,“可是……”
“說了不用你操心。”蕭元堵住她嘴,嘗到桂花糕香甜的味道,進屋時還惦記桂花糕著,現在卻只想吃她。
羅裳輕解,蕭元緊緊地抱她,一下比一下重。
那些保證他不屑多次重複,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她感受他的決心。
謝瀾音早已意識不清,只知道他力量太大,那麼強大,無所不能……
轉眼到了年底。
沈應時再次進京,這次平西侯府一家都來了。
父母過世子女要守二十七個月的孝,來年正月下旬沈應時兄妹幾個就能出孝了,沈皇後的意思是早點把沈應時與謝瀾橋的婚事定下,另擇吉日完婚,當然需要沈應時的母親孟氏進京。另外沈妙也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沈皇後想替侄女在京城挑門好親事。
因為沈妙姐弟倆見過蕭元的另一個身份,未免在宮宴上撞上,蕭元索性裝病,推拒了所有應酬。
“元啟病了一個多月了,身子怎麼還不見好?”正月底,沈皇後請了蔣氏謝瀾橋謝瀾音娘仨進宮,也請了孟氏沈妙母女,寒暄過後,先關切地問謝瀾音。
謝瀾音神色淡淡,彷彿蕭元與她無關,“最近都是葉氏在照顧殿下,殿下具體情形我也不知。”
葉氏就是沈皇後精心挑選的那個宮女。其實自進府後葉氏就一直被關在翠竹居,謝瀾音一眼都沒見過,高矮胖瘦一概不知,就當王府裡沒有那個人,編起瞎話來倒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