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音驚叫了聲,怕被丫鬟聽見,及時捂住了嘴,因他的動作,雙頰豔若桃李。
但她還是出聲了。
一刻鐘後,守在外面的鸚哥桑枝都聽到了自家姑娘有些悽厲的呼痛聲,尖而短促,後面好像還要再罵什麼,卻如被人堵住一般,戛然而止。
謝瀾音得了母親的提點,還有小冊子看,兩個丫鬟可什麼都不知道,擔心姑娘出事了,二女互視一眼,偷偷溜到了屋簷下,側耳傾聽。
聽到架子床輕輕搖晃的動靜。
鸚哥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王爺的新床結實沉重,輕易晃不動,這會兒兩人再做什麼啊?
幸好那動靜很快就停了……
鸚哥也說不清楚為何床不晃了,她就覺得姑娘沒事了。
然後她又聽到了姑娘萬分委屈的哭聲,像是小少爺晉北想哭時被姑娘淘氣地堵住嘴,結果手一挪開,小少爺哭聲更響。
“瀾音,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滾!”
屋裡頭小兩口一個哄得越來越羞人,連心肝都喊上了,一個邊哭邊罵,毫不領情。
鸚哥桑枝互視一眼,明白沒出大事,笑了笑,悄悄地退回了新房門口。
外面一片漆黑,熟睡中的謝瀾音忽然覺得身上有些怪異,昨夜經歷之事忽然浮現腦海,她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
然而已經晚了,蕭元身子一沉,又來了。
謝瀾音難受地皺眉,無力地打他,細細弱弱的哭聲如雛鶯哀啼,“你答應我……”
“就這一回,就這一回不算數。”知道她還沒準備好,蕭元左手手肘撐著床,右手溫柔地幫她擦淚,啞聲哄她,“瀾音,昨晚我沒吃夠,有你在我旁邊,我幾乎一晚都沒睡,實在忍不住了。”
一是忍不住,二是憋屈。
昨晚初戰,他潰不成軍一敗塗地,萬幸她只顧著自己的委屈,沒有察覺他的尷尬。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趁她被他親得迷迷糊糊時他又得逞了,這次稍微好了點,估摸著應該有一刻鐘,但蕭元還是不滿意,在西北大營時聽過不少葷話,在那些將士們眼裡,新婚夜必須一晚不睡才算本事。
可能是真的,更有可能是吹噓,但蕭元覺得吧,一刻鐘肯定是被人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