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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雀姐兒身旁的丫頭指路,楊瑾繞過鶯鶯燕燕的紅紗粉帳來到後院。
為了滿足某些顧客的喜好,春風樓的後院做的七曲八繞一步一景又兼有私密性,別有一番風情。夜幕之下,星星燈火點綴於亭臺樓閣、樹枝葉影之中,將氣氛烘托的曖昧。
春風樓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後院安靜十分,除了楊瑾之外別無他人。
翠雨的衣冠冢立在後院深處,楊瑾一路直行,並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青磚石壘砌成小小的半圓形,一塊女子小臂般長短大小的靈牌立於墳包前,靈牌前一個小小香爐,插著一根靜靜燃燒的長明燭。
楊瑾站在衣冠冢前,才想起自己空手而來,連炷香都上不了……
他默嘆口氣,自己心中已把翠雨歸入假死一列,對著衣冠冢也沒有辦法誠心悼念,見此處尋不到什麼線索,轉身走出林蔭。
方走出,遠遠就見一個小姑娘急急忙忙往這跑過來。
小姑娘顯也見著了楊瑾,腳步緩了緩,走近些時疑惑的眼神才變得明亮一些,帶著幾分驚訝。
因楊瑾與雀姐兒的關系,又因他俊俏的面容還屢破奇案,背裡樓中的姐兒們總愛談起他,春風樓的人鮮少有不認識他的。這位小姑娘正是伺候翠雨的丫頭,關於楊瑾的話題自然聽了不少,對他並不陌生。
“楊公子?”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視線往他身後瞟了瞟,不確定道,“難道你是來……”
楊瑾點頭道:“想來上柱香。”
小姑娘聞言面色柔和下來,微笑道:“楊公子來看姐姐,姐姐一定會很開心。”
“但願。”楊瑾淡淡笑了下,往旁讓開幾步,“我不阻你。”
小姑娘晃了下神,隨即漲紅臉道:“沒、沒有……”她慌慌張張走到衣冠冢前,吹滅長明燭,又雙手合十唸了幾句佛語。
做完這些,她起身往回走,卻看見楊瑾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遠處打量她,登時剛退去的熱潮又湧上臉頰,“楊、楊公子,你還沒走吶……啊、啊!夜裡或許會有客人來後院,燭火亮著,怪滲人的。媽媽默許我在這立衣冠冢已是開恩,要是再嚇著客人可不好了。”
楊瑾略一點頭,終於從茫茫記憶中找出眼前小姑娘的名字,“你是梧桐?”
小姑娘受寵若驚。
春風樓裡只有花魁可以給自己起名字,平座的姐姐兒是媽媽賜名,雜役有文武兩字輩以區分,伺候的丫頭則隨便揀些挑剩的花草來命名。花花草草聽著好聽,可大家穿一樣的衣裳,束一樣的發髻,又分得清誰是梨花誰是桃樹?
所以小姑娘連連點頭,“楊公子好記性,我是梧桐。”
楊瑾與她並肩,一同往春風樓行去。在外人面前,楊瑾總是少言,為了緩解氣氛,梧桐一直喋喋不休。
“姐姐走後,春魁之位一直空缺。媽媽說需空上半年才不算對姐姐薄義,讓我繼續打理那間屋子,忙時則幫著做些雜事。所以我現在反倒比以前要輕鬆一些,也能時常來看看姐姐。”
楊瑾問:“以前翠雨屋中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