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知道這兩個人是殺人賣人的慣犯後,她就知道只有智取。慣犯經驗豐富,又很狡猾,很難從這樣的人手中討到好處。但其中也有自信自大的,利用這點驕傲反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馮知春聽著陳姍姍的哭聲,生不出一點憐惜。她閉著眼想:這次,或許,能讓陳姍姍安分些了。
她到底還是想的太好。
約過一個時辰,正在她閉眼思考對策時候,陳姍姍又呀呼起來,婢子低聲勸她,可又如何勸得住呢。
草簾掀開,男人不耐煩的臉顯現。
“我,我要方便……”陳姍姍漲紅著臉道。
“忍著!”
“就是忍不住了!”陳姍姍叫道,“你們總不能,總不能叫我便溺到身上吧?”
男人譏笑:“有何不可?”
陳姍姍一噎,但沒放棄,軟磨不行就硬泡,硬泡不行就耍潑打賴,弄得男人頭疼。直到外頭另一人出聲詢問,掀簾的男人才厭惡地看了眼陳姍姍,同意她去行方便。
陳姍姍雀躍:“那鬆了我腿上的繩子吧。”
男人聞言,雙眸精光一閃,再看陳姍姍時多了幾分試探和探究,“那可不行。你要這樣,也別想行什麼方便了。”
“我這樣,我能打什麼算盤!”陳姍姍叫嚷道,“怎麼,你們能給她松綁,卻不能給我松綁?我水性又不好,哪裡逃得過你們的手掌心。”
如是又是搜刮理由好一番軟磨硬泡。也不知陳姍姍哪裡來的勇氣,說出的話句句挑戰男人的忍耐極限,聽的婢子嚇白了臉,拉扯著她的衣角,低聲相勸。
馮知春眉頭越皺越緊,心裡頭有些不大好的預感。可看陳姍姍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只怕自己開口勸,更刺激她,要起反效果。
最後,男人被擾的厭煩,拔了刀,才叫陳姍姍罷休。
船尾有個爛木桶,陳姍姍百般嫌棄,也不得不用。男人在船篷中,隔著草簾看守。草簾那邊,陳姍姍有婢子幫著。
漸漸的,草簾那邊的聲響漸弱。
男人催促幾聲,覺得不對勁,立即掀簾去看,卻是一陣腥臭撲面而來。還不等他罵娘,又聽一聲“哎喲”,一個嬌小的身體撞進懷中,他重心不穩,背脊骨撞到篷骨,船身跟著晃了一晃。
另一人聞聲趕來,船尾甲板上一圈割斷的繩子,哪裡還有陳姍姍的身影!
“這小賤子跑了!他孃的,她身上居然還帶了刀!藏的夠深!”
“慢著!我去抓她回來!孃的!敢澆小爺一身腥臊,活膩歪了她!”
噗通水聲。
幾下巴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