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忽然記起什麼,從懷中掏出白天的字條給她看:“這是那箭上的字。”
二夫人一字一句的念道:“速送白府醫治。”
二夫人分析:“這是讓我們來白府,可是他們有什麼目的呢?故意讓老爺受傷,還提醒讓白府醫治……”
大夫人氣憤道:“不管是什麼目的,用塗了毒藥的箭射老爺就不對。”
二夫人審視著字條:“這字倒像是女人寫的,挺秀氣,似乎在哪裡見過。”
大夫人說道:“先放到這裡,等明天老爺醒了,再作定奪吧。”
大夫人再次摸摸夏守義的額頭:“這藥真好,這麼快就降下去了,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夏守義醒來,渾然不知昨夜發燒之事,二夫人委屈地抱怨:“夏紫嫣為什麼不讓鬼醫來治。紫軒被火燒得那麼厲害,鬼醫一天就治好了,連點疤都沒留。如果是鬼醫來治老爺的傷,哪還用躺在床上受這麼多罪?”
這話正好被剛進院子、要進來複診的府醫聽到,府醫冷笑道:“那三位請鬼醫來治吧,老夫才疏學淺,請恕無能為力。”
夏守義臉色大變,受傷的是他,可不是二夫人。
府醫一走,他還得受多少天的罪啊。夏守義狠狠瞪了二夫人一眼,說道:“府醫留步,我這小妾在家使小性慣了,沒見過世面,不會說話。”
大夫人早追到了院子裡,陪著笑對府醫說道:“今天又麻煩府醫走了一趟,真是過意不去,府醫辛苦了,再給我們老爺看看吧。我那個妹妹不會說話,這張嘴啊,經常得罪人,希望府醫別往心裡去。”
夏守義聽到心裡很欣慰,還好還有個明事理的夫人在。夏紫軒的娘親以前在府裡一直為妾,不言不語,不爭不搶,卻沒想到,抬為了正妻,也有正妻的風範。他應該早些將她抬為正妻,或許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發生了。
府醫聽他倆說的話,找回了面子,進了屋,全當沒看到那二夫人,伸手診上脈,說道:“昨夜發過燒,還好喝了藥,已經好多了。度過這一關,這箭傷便無礙了。老夫昨日開的方子,還要一日兩次喝著,老夫再給你換次藥,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