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來,夏紫嫣也只是打量他們,並未讓他們落坐,這幾人,明顯比以前瘦了,也老了。
夏守義看她神色淡淡的,似看陌生人,心裡一堵,竟有絲說不出話來的侷促。
還是夏紫嫣端了碗燕窩,很自然地舀了一勺,說道:“坐吧。”
三人在側椅上落座。
夏紫嫣也不說話,就那麼恬適的將燕窩喝完,然後交給了身旁一個丫鬟。
這才看向夏守義。
夏守義有絲薄怒,他是她的父親,他來,她不迎,也未曾叫過一聲。
但,他也不敢跟她鬧僵。
一是畏懼於天尊的威嚴,二是,他的下輩子還指望她。
夏守義能屈能伸,厚著老臉擠出一絲笑容:“幾年不見,紫嫣長得越來越像你娘了。”
夏紫嫣冷笑:“難得夏丞相還記得我娘。只是,我娘是怎麼死在相府的,夏丞相還記得吧?”
夏守義不禁瞪了眼二夫人,都怪她……
夏守義強顏歡笑道:“過去的恩恩怨怨都讓它過去吧,還提做什麼。今天我來,你也沒喊聲父親,幾年不見,生份了嗎?”
夏紫嫣哈哈笑了,那笑聽起來是那樣可笑:“容我介紹一下,夏紫嫣已死過兩次,都是被家人害死。我,叫白紫嫣,跟你們夏府一點關系都沒有。休要與我扯上關系。”
夏守義僵笑著臉:“紫嫣說什麼呢,你大姐推你下懸崖是她不對,她不是也從恆王府消失、下落不明瞭嗎?”當然,這些,也是他後來偶然間聽人說的。
夏紫嫣像聽到什麼笑話,哈哈笑了:“那我如果不是僥幸逃過一劫呢,父親可曾會為我殺了她報仇?”
夏守義臉上有絲侷促,訥訥的沒有說出來。
夏紫嫣冷下臉又說道:“夏紫嫣共死了兩次,那只是第二次而已。第一次,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