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語扔了二兩銀子到他的破碗裡,發出叮叮的響聲,那乞丐驚喜地再次抬起頭。
夏紫語看著他,將手中的衣鞋往前一遞:“這身新衣服給你,把你外面這件破的脫下來給我。”
乞丐再次不解的看向她。這人腦子有病嗎?
給他錢,給他新衣服,換他多少年沒洗過的破舊衣服?
夏紫語見他似有疑問,便多解釋了一句:“我一個女乞丐,在外多有不便。今天好不容易從一個富家公子身上偷來了二兩銀子,還去一個店裡搶這件衣服,被人追了好久才甩掉。要是有人問,千萬別說見過我。”
說偷了二兩銀子,是讓對方相信,她身上已經沒有其它銀子,省得對方見利起意。
乞丐點頭,管她什麼原因呢,反正是他賺了。
乞丐將外面的破衣脫下,露出裡面黑得看不出底色的中衣。
夏紫語將新衣鞋給他,便拿著破外套和他脫下來的破了洞、臭不可聞的破鞋走了。
與生命相比,再去講究這些可笑的尊嚴與衛生,似乎顯得那麼可笑。
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左右看看無人,便將早已汙皺的外裙脫下,將乞丐的破衣穿上,頭發弄得更亂了些,學那乞丐的樣子,弄得偏男性化一些。
原本幾天沒洗、微微紅腫又灰濛濛的臉,被她又抹了些灰。
低頭看看身上,將裸露的手腳也抹了灰。再不複原先白皙的樣子。
確定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才趿著那雙不合腳的、破了洞的大臭鞋從巷子裡出來。換下的衣裙,就被她扔在了那條巷子。
女人上茅廁就是麻煩,兩名獄卒在院中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出來,開腔問道:“夏紫語,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