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小聲說道:“你推便推了,怎麼還讓人看到了呢?看到也就罷了,你為何承認啊?現在倒好,白白便宜了夏紫夢那個小賤人,二夫人也被抬為了平妻。一個丫鬟出身的妾,竟也敢跟本夫人平起平坐。”
想到這個,她就氣憤不已。
夏紫語看什麼時候了,她母親還在跟二夫人鬥氣,不滿地說道:“不是女兒願意承認,母親,你看我的手。”
將手抬起來,大夫人這才看到女兒的手已經呈紫黑色,原來直如叢蔥段兒的手,此刻形狀扭曲,腫脹不已,慘不忍睹,指甲蓋更是與肉分離開來,卻未掉落。
大夫人哆嗦著手想碰,卻不敢。
夏紫語更是怕母親不小心碰到,那種鑽心的疼痛令她心有餘悸。
她將手再次垂了下來:“這種刑罰,女兒寧願死去,怎麼可能不認?恆王就是說我刺殺皇帝,我也得認啊。”
淚水流得更猛。
大夫人也是淚眼朦朧的幫她拭著淚:“那玄沙呢?他不為你求情嗎?”
玄沙可是恆王府世子,娘親被關,世子求情,應該不會如此嚴重啊。
也難怪大夫人不知道,本來她就在深宅大院裡,夫君又是當朝丞相,誰閑得沒事幹了,去她這兒嚼她女兒的舌根,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更何況皇上早下了禁口令,大家更不敢說。
夏紫語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小聲說道:“恆王知道了玄沙不是親生的,玄沙被……他爹帶走了。”
“什麼?”
大夫人捂住嘴巴,驚恐的不敢相信。
當年,夏紫語倒底被誰睡了,連她倆都不知道,怎麼這個爹會突然冒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