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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語不太明白婉春為什麼這樣說,大腦卻還是指揮著雙手做了。右手掀開剛剛蓋上的薄毯,卻看到屁股下面那一抹紅……手不自覺地顫抖著捏緊薄毯,月事剛剛過去五天,不可能……再看看這一室的淩亂,和空中仍存有的淡淡旖旎氣息,還有身上這酸軟的陌生感覺……
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一目瞭然。
不,不可能,明明飲迷情藥酒的是夏紫嫣,那個傻子,怎麼藥效卻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仔細回想著昨晚的一幕幕,本是要喝酒,杯到唇邊,那傻子卻突然提出賞月。她因為心虛也湊了上去,後來那傻子不停鬧騰,還以為是她傻病又犯,卻不料著了她的道……可是男人是從哪裡來的?眼神陰狠起來……
“知道此事的還有誰?”夏紫嫣低沉又壓抑的聲音響起,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憤怒。
婉春急忙顫抖著聲音回答:“小姐,一直無人進來,只有奴婢一人知曉,奴婢打死也不會說的,奴婢發誓……”大小姐是怎樣的心性,她會不知道嗎?求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被滅口。
夏紫語看著婉春那驚恐發誓的表情,心內知道,她是絕對不敢說出去的。她跟自己這麼多年,背叛她的後果她是清楚的。看這一室的淩亂就知道,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聽不到呢?
“昨晚你沒有聽到聲音?”夏紫語緊盯著婉春的眼睛,分辨她要說的話是真是假。
婉春慌忙回答:“小姐,真的沒聽到。要是聽到了,早上大家還能如此安靜嗎?每晚奴婢都是要起夜一次的,現在想來,昨晚奴婢竟是沒起,一覺睡到天亮……”
這還不明顯嗎,這個院裡的所有人都被動了手腳。一個小小的夏紫嫣,沒有幫手的話,是絕不可能辦到。難道是她那幾個丫鬟?那幾個丫鬟看起來確實像是有功夫的。沒想到,這夏紫嫣一清醒,竟會是如此強勁的對手。自己的輕視,造就了這無法挽回的局面。
夏紫語雖是驚慌,但也不是無腦之人,知道這件事如果聲張出去,恆王的退婚是一定的,而且自己聲名狼藉,最終恐怕連個小妾都不如……
“先別哭了,趕緊收拾一下這裡,去悄悄地叫母親過來,叫她一個人進來。出去就說我身體不舒服睡著了,任何人不得打擾。”看了看婉春那通紅的眼睛,頓了頓:“你出去不要被別人看到你的眼睛。”
婉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爬起來,將地上撕破的衣服放到床底,將倒了的凳子扶起來……
夏紫語厭惡地說:“你扶我起來,把這床單和毯子換一換,看著就惡心。”
房間的櫥櫃裡就有新的,婉春找了出來,然後去扶小姐。
夏紫語下床,卻不料腿一下就酸軟了,站都站不住,可見昨晚的戰況,心裡更是惡心不已,也就更加恨了夏紫嫣幾分。婉春加大力道,扶著小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迅速鋪好床單,又把夏紫語扶上床躺好,蓋好新毛毯。“小姐,這些怎麼處理?”
夏紫語掃了一眼,迅速把眼別開,怕把眼睛也弄髒了:“先放床底下,晚上無人時,你去銷毀。放好洗澡水,母親走後,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