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樂趕緊溜過去趴在貓眼上往外瞧,發現鬱城就住在她對面的12號房間,不過他關門之前往她瞟這邊了一眼,林與樂看得心頭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靠在門上打了兩個酒嗝,林與樂只覺得頭重腳輕,眼睛一閉就要睡著了,但她腦袋裡隱隱約約記得鬱城叫她洗澡來著,出於對這個男人骨子裡的畏懼,掙紮了半天才摸進浴室。
鬱城洗澡洗到一半,恍惚間聽到有人敲門。
“開門吶。”
“開開門。”
“給我開門。”
林與樂敲門的聲音小得跟奶貓叫一樣,如果不是鬱城耳朵尖根本就聽不到,他開門的時候還沒來得換衣服,頭發濕潤,浴袍隨意裹在身上,胸口大片大片地露在外面。
“你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怪,鬱城明明語氣不善,林與樂卻一點兒不覺得害怕,她倚靠在鬱城房間門口,手裡捏著一塊打濕的毛巾:“你叫我洗澡,嗝,可是我找了半天,嗝,都沒找到換洗的衣服。”
林與邊打酒嗝,沖著鬱城嘿嘿傻笑。
“醉成這樣都記得換衣裳,還挺講究,”鬱城把打濕的發梢往後一撩,微微後仰的脖頸看起來修長又迷人,“你在這兒等著。”
“好。”
林與樂站得端端正正在門口等著,保證不踏進房間一步,但她還沒看清鬱城的動作,就有一大堆沒剪吊牌的女裝被齊刷刷地丟進她懷裡。
“拿著衣服滾過去睡覺,下次沒事兒再亂敲門,我就敲碎你的腦袋。”鬱城居高臨下地望著林與樂,聲音溫怒卻充滿磁性。
他的衣服因為走動又鬆垮了一些,大敞的衣領一直開到小腹深處,林與樂看著一滴水漬順著他的腹肌滑落下去,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敲了不敲了。”
林與樂把腦袋上那副嶄新的胸罩扒拉下來,邁著小碎步乖乖地滾回了自己的房間,可她覺得自己腦袋上好像綁了一個秤砣,重得根本抬不起來,一回房間就把鬱城的話忘得一幹二淨,浴缸裡還沒來得及放水,躺在裡面就睡著了。
睡著的林與樂很不安穩,夢裡面的鬱城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把萬依雯叫到了房間裡。兩個人在床上濃情蜜意幹柴烈火,這樣那樣一番,一夜過後就有了孩子,二人火速辦了婚禮,過上了幸福美滿的婚後生活,而自己則因為攻略失敗,被系統送入了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受盡折磨。
林與樂嚇得一身冷汗驚醒過來,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咚咚咚地跑到對面敲門。
敲完之後林與樂就有後悔了,剛剛鬱城是不是說過,再敲門就把她腦袋擰下來?
她只敲了一聲,房門並沒有開啟,林與樂猜測鬱城恐怕是睡著了,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溜回房間。
剛到房門口,她又覺得放心不下,萬一噩夢成真,可比被鬱城擰了腦袋更可怕。
林與樂做賊一樣又回到鬱城門口,她醉得很深,眼睛都微微眯縫起來,但耳朵卻還靈敏,趴在鬱城門上偷聽,半晌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難道真的睡著了?不對,也有可能是兩個人已經這樣那樣過,然後抱在一起睡著了……
林與樂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酒精上頭,再也顧不上腦袋的事,把鬱城的房門敲得砰砰直響。
“鬱先生,你開門呀,”
“別躲在裡面不出聲,”
“我知道你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