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臉的理所當然，目光落在他的老父親身上，又認真看著顏今今。
“爸爸最近每天都跑來和我一起看動畫片，他以前從來不陪我看的，還老是在一邊看著我們玩，而且還剝橘子給你…”
他看向眼前桌上，顧政剛把手裡的橘子剝完，連裡頭白色經絡都挑的一幹二淨，然後放在了顏今今面前。
“……”
顏今今順著他的目光投在沙發角落，那個男人旁若無人拿起第二個橘子開始剝了起來，她忍不住低頭和懷裡的小孩低聲嘀咕。
須臾，顧斯禮望著顧政大聲說。
“爸爸！媽媽說她不喜歡吃橘子，叫你不要再剝了！”
一道有溫度的視線射了過來，顏今今垂眸看著地面，過了會，男人說。
“我是剝給你吃的。”他說完，掰下一瓣橙黃色的橘子，徑直塞到小孩嘴裡。
“唔…”顧斯禮被迫塞下了一瓣橘子，小臉鼓鼓的，他嚼了嚼，嚥下去，隨後忍不住驚喜叫道。
“哇，好甜啊。”
顧政心想，我特意挑選出來的，能不甜嗎。
轉眼又是週六，小孩在外面玩耍，今天認識了幾個隔壁小朋友，和他們一起踢球十分開心。
顏今今在屋子裡收拾著東西，時不時探出頭去看一眼，見草坪上幾個小蘿蔔頭好好地便放下心來。
不一會，小孩邁著步子沖了進來，臉蛋紅撲撲的，抱著她大腿仰著頭叫。
“媽媽媽媽——”
“怎麼啦怎麼啦？”顏今今習慣了他每天咋咋呼呼，拿出紙巾擦著他額頭細汗。
“媽媽！”小孩黑眸潮濕，臉上露出羞憤。
“我好像一條狗哦！”
“……”顏今今有些無語。
“好好說話。”
“隔壁爺爺的那條狗也叫乖乖！他剛剛就牽著那條大金毛犬叫著乖乖乖乖，和你每天叫我的一樣！”
小孩抱著她跳鬧不已，難以接受又震驚不止，顏今今頭疼，正想著怎麼安慰他時，聽到了旁邊冷不丁傳來的一聲笑。
她側頭，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顧政覺察，掩飾性地輕咳一聲，手握拳抵住了唇。
“那我叫你斯禮好不好，要不然禮禮？”顏今今試探挽救，聲音輕柔的安慰，小孩睜著圓溜溜的黑眸思考許久，露出了為難。
“媽媽…”他一頭紮進了顏今今懷裡，悶悶的，語氣都是認命。
“你還是叫我乖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