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挑不出錯，但也生不出其他心思來。
十月份，顧政公司好像忙起來，他經常加班晚歸，小孩每次都會催著顏今今給他打電話，問候他心心念唸的老父親什麼時候回家。
得到了確切的回複後，小孩便鬆了一口大氣，像是完成了什麼巨大任務，安心去睡覺了，也不管顧政到底是幾點回來的。
其實顏今今也不知道，因為她每次打完電話也早早睡了。
今天顧政又加班了，晚上九點，小孩照樣催促著顏今今給他打電話，兩人坐在沙發上，光著腳穿著睡衣。
小孩依偎在她懷中，渾身奶香和沐浴露的香味，混雜在一起，格外好聞。
顏今今一手抱著他一手撥號。
嘟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顏今今看著自動結束通話的螢幕，對上小孩失望的眼。
“可能你爸爸在開會不方便接通，寶寶先去睡覺好不好？”顏今今輕聲細語的安慰，小孩垂著頭，摳了摳底下沙發，小聲道。
“好吧。”
說完，他又抬頭認真囑咐。
“那你待會一定要再試一下哦，不然我不放心。”
顏今今被他這副小大人的模樣逗笑了，連連點頭答應他。
“好好好，我們家乖乖就放心吧。”
成年人要說到做到，顏今今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又再次撥了顧政的號碼，這次響了很久，終於被接通了。
“喂，那個，乖乖問你什麼時候回家。”顏今今未等那邊開口，就先說明來意。
以前每次一接通都是小孩抱著手機和他講，開著擴音，顏今今聽到那頭顧政的聲音耐心又溫柔。
然而這是她第一次和他通話。
內心微小的忐忑還未降下，突然被裡頭傳來的女聲撫平。
“你好，顧總現在暫時不方便接電話，請問需要幫你轉告嗎？”
顏今今一愣，本能點頭，才想起在電話裡看不見，又出聲道。
“那麻煩你了，就和他說他兒子希望他早點回家。”
“好的。”那邊女聲乖巧應道，顏今今道了謝，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盯著空氣有些發呆。
記憶中，顧政和原身多年分房而居，別說親密行為，就連交流都沒有，有時候幾天碰不到面都是正常。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應該都會受不了吧。
她嘶了一聲，環抱住自己的胳膊，想起剛穿過來那天發生的事情，突然有點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