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回國之後那次在機場。
陳言是個極其討厭公開場合秀恩愛的人,然而在蘇繁親上來時,腦中的自制就不見了,沉溺在她的氣息裡。
也是那次,讓陳言察覺到了對蘇繁感情的變質。
不知何時,那些讓他厭惡反感的事情,竟然變得喜歡起來。
再後面,就出了那件事。
陳言全程的記憶都很清晰,清晰地記得自己是如何主動地把她拖進懷裡,壓在身下,如何放任自己沉淪。
不知道是藥效催發了他,還是他催發了藥。
又或者,只是藉著這個理由,打破心底最後的界限和屏障,仍由那一腔時刻沖撞的情感,徹底地掙脫牢籠,解脫了自己。
蘇繁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仰著臉,魅惑誘人的眼睛眨呀眨,像是剛成精的小狐貍,要把單純無知的書生騙到手。
陳言翻了個身把她壓在底下,低頭去親她薔薇色柔軟的唇。
“嗯,玩得很開心。”
他低聲道。腦海都是那一片碧海藍天,沙灘躺椅,還有那個捧著綠色大椰子,時刻像只妖精纏著他的人。
陳言親完,依舊趴在她身上,沒卸下力氣,全身重量都壓著她,沉沉的,又很熱。
蘇繁和他緊貼在一起,捨不得推開。
她的手在陳言腰間一寸寸摩挲著,終於指尖觸到了一抹凹凸不平。
“還痛嗎?”
那是一塊傷疤,刀口凝結而成的,猙獰的傷口已經變成了一塊肉色的疤,覆蓋在光滑的肌膚上。
“早就已經不痛了。”陳言闔著眼,臉搭在她頸間輕聲說,蘇繁手指依舊在上面留戀,來回撫摸。
彷彿這樣就能緩解他那時的痛楚。
“別摸了。”陳言突然睜開眼,手指捏著她下巴抬起她的臉,俯身在蘇繁唇上咬了一口。
接著吐出了兩個字。
蘇繁瞪了他一眼,陳言笑了笑,膝蓋去頂開她的腿。
“不行。”蘇繁堅定地制止了他。
“醫生說一個禮拜最多兩次。”
“醫生是半個月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