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秦函川質問她,一邊焦急地檢視素漪的傷勢。
他剛剛聽說殷雪莘遇到刺殺的訊息,匆匆趕過來的路上,本來都只是半信半疑,然而他剛進門便看見寧嬌萍瘋狂地用尖刀捅向素漪,素漪已經成了一個血人,頭發散亂在血泊裡,毫無還手之力——
即使這樣,這個瘋女人還是在不停地捅刀!
“素漪,素漪,你怎麼樣?”秦函川喊。
素漪已經說不出話,他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殷雪莘在旁邊冷眼看著這一切。
“他沒事。”殷雪莘說,“既然他是為了救本宮才受到牽連,本宮絕不會讓他死。”
秦函川彷彿沒聽見,暴怒著猩紅了雙眼,沖向寧嬌萍,手指掐住了這個女人的脖子,慢慢收緊,一言不發。
殷雪莘道:“尊主大人先別殺了她。好歹是後尊大人,不如關到冷宮,放她一條生路吧。”
寧嬌萍喜歡看人爆發式的痛苦,而她不一樣。
她最喜歡看人緩緩陷入絕境的模樣。
比如此時的寧嬌萍。
她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治好素漪,對這件事保持密切關注,就能欣賞到寧嬌萍的精神毀滅,太劃算了。
秦函川無聲地冷笑,松開手,寧嬌萍跌落在地,幾乎窒息過去。
“寧嬌萍廢為庶人,禁足永安院,終身不得出。”他擲下這句話,生怕剛剛掐著寧嬌萍髒了他的手一般,擦了擦自己的手,才折回身去抱素漪,催促殷雪莘盡快安排治療。
當天夜裡,徐憫言拿著斕萃會的邀請函回來,準備去煦華宮向殷雪莘報備。
然而,他快要走到時,忽然看見秦函川從煦華宮裡出來,陰沉著臉。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保險起見他閃身躲進陰影裡,等秦函川走遠了,才進入煦華宮。
那薄紅的邀請函上泛著一股奇異的香氣,冬天拿在手上週身馨香溫暖,紙張透著神秘的力量。
“宣蝶夫人。”他說,“他剛剛來過了?”
殷雪莘剛剛和醫生控制住素漪的傷勢,簡單陳述了一下事情經過:“剛剛寧嬌萍要刺殺本宮,素漪替本宮擋了刀,剛剛尊主來看看素漪的傷。”
有的時候謊言說太多次,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徐憫言驚訝:“寧嬌萍,她怎麼敢?”
殷雪莘嘆氣,一臉惆悵:“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