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函川從刑架上走下,目光淡淡掃過門口,問:“剛剛來送符的人,是誰。”
徐憫言急道:“你不要管那麼多,快點走,時間……”他還要說些什麼,忽然發現,秦函川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猩紅色,正極為可怖得凝視著他,看得他汗毛根根豎起。
“函川、你……你怎麼了?”徐憫言後退幾步,心下大驚,這……難道要二次狂化了?
不對,不對。原作裡明明是“徐憫言”作死非要當著秦函川的面□□女主,才誘發了秦函川的二次狂化,怎麼這次洛惜顏都沒在他面前露臉,竟然就憑空狂化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難道又是系統作亂?
“我知道了,是洛惜顏。”秦函川一把掐住徐憫言的下巴,手指如同鐵鉗,掐得徐憫言下頷幾乎脫臼,“全靈犀門,只有她薰的是櫞瀘香,呵。”
徐憫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好,連人都沒看見就能認出她的香,肯定是暗戀已久!
該不會這熊孩子真的以為自己和他在搶女人吧!現在又被關了三年,這麼久沒見,大概是積怨深沉……他認為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徐憫言拼命說:“不我和她、真沒有……”
秦函川眼底的風暴越來越濃,掐著徐憫言的手指竟然變得滾燙起來,他渾身發熱發燙,理智漸漸潰散,只能憑借本能聲嘶力竭:“你這麼急著趕我走,就是為了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我……”徐憫言要呼吸不過來了,他拼命想掰開秦函川的手指,臉色漸漸發紫,“沒有……我沒有!”
秦函川俊朗的面目被殘忍的笑容扭曲得猙獰起來:“你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三年的時間夠長了,是不是連婚約都立了?傍上洛家這棵大樹很高興,啊?”
“不是,不是這樣……”徐憫言極力解釋著,他眼前開始逐漸發黑,意識漸漸薄弱了下去,掙紮的力度也弱了,彷彿即將熄滅的火苗。
暴怒的秦函川似乎完全聽不見他虛弱的聲音,用力一拽,把徐憫言扯到自己懷裡,徐憫言終於得到新鮮空氣,頭暈眼花地大口呼吸,卻一下被秦函川抱起騰空扛在肩上,頂著他的胃驟然一疼。
秦函川的魔氣如洪水般侵入他的體內,肆意攪亂他的丹田,他渾身沒了氣力,癱掛在秦函川身上,彷彿一條沒有骨頭的毛巾。徐憫言無力地捶打著秦函川的後背,嗓子嘶啞:“放開我!你……”
秦函川一掌拍昏了他。
徐憫言嗓子一腥,吐出一口鮮血,失去意識前,他模模糊糊看見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驟然張開,掀起了一陣凜冽的風。
秦函川抱著他一直飛,身影在黑夜裡穿梭出去,利箭一般地穿透了雲層和星群,二次狂化的力量比之前還要多湧出幾倍。他的身體滾燙得像一枚炮火,似乎只有疾風才能平息他的躁動。他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風,眨眼間他便再也沒有了蹤影。
正在陪長老們散步的劉楷庭抬起眼,隱約望見群星閃爍的天邊,飛快地劃過一道淺白筆直的氣浪,不由得捏了把汗。
“楷庭,你在看什麼?”宇虛問他。
劉楷庭鬆口氣,搖搖頭:“不,沒什麼。就是看今天的星星很亮,明天一定是個大晴天。”
忽然有小廝橫沖直撞過來,險些摔倒在地,急急來報:“不好了,那個魔族混血逃了!”
長老大驚失色。宇虛質問道:“徐憫言在哪?不是他負責審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