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養師弟養得好還有這種福利!
徐憫言懷裡揣著長老符令,難以置信到連回去的腳步都飄忽了起來。
他懷著激動地心情推開自院屋門,秦函川正坐在桌邊等他,手邊的碗碟裡盛著些留出的飯菜,見他回來,“師兄,飯菜已經熱過了,快來吃吧。”
徐憫言眉眼彎彎,笑著說好。
“看師兄很高興,是發生了什麼好事?”秦函川問。
徐憫言忙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說來慚愧,破化師尊把長老符令交給我了。”
秦函川“哦”了一聲,半晌,他又問:“可是,師兄不是一直在門內行使著長老的職務嗎?”
此言一出,正往嘴裡塞排骨的徐憫言差點噎著。
“這些年來,師兄打點內外事務,教導同門後輩,早已超出了首席弟子的本分。”
說著,秦函川毫不在意地繼續補刀,“況且,破化師尊每次有麻煩事,難道不都是交給師兄處理?”
徐憫言:……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這樣一算破化長老根本什麼都沒做吧,除了每次重要活動坐在那裡客串靈犀門吉祥物以外!
徐憫言心裡苦,但徐憫言不說。
他端著碗,沉默地扒了兩口飯,嘆息一聲,最後罷了,擺擺手說:“算了算了,等我以後也收了徒弟,我也把那些破事都甩給我的大弟子。”
等等這既視感怎麼好比媳婦熬成婆。
秦函川聽聞笑了笑,只是注視著他,眼神深深地,黑曜石般的眼珠裡透出一絲奇異的光。
三天後,筆試成績公佈,秦函川高居榜首,徐憫言臉上喜成了一朵花,逢人誇贊秦函川他就高興非常,給銀杏喂的果子都比平常多了兩三顆。
董奔排名第六,他這些天在山下客棧自然找不到什麼洛惜顏的瑪瑙墜,心裡窩火到了極點,見了這場景更是譏諷道:
“就他?第一名?聽說是個破爛堆裡撿來的小子,能有什麼氣候,我看他就是個窩囊廢,竟然還敢第一名?靈犀門就是嫉妒我的才能,紙上談兵有什麼意思,這樣齷齪地打壓我,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他這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聲音還極大,一時間眾人臉色皆難看無比,他看見會場裡人群複雜的表情,頓感得意至極,連肚子都腆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彷彿佔了很大便宜。
忽然徐憫言冷笑一聲,坐在臺上開口:“沒錯,他就是我撿來的。撿來的又怎麼樣,比你這個蒙受花魘長老十八年悉心教誨的人強十倍。原來俗話說得好,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靈犀門眾人幾乎想給徐憫言一齊起立鼓掌了:說得真是太好了,直切重點,大快人心!
秦函川抬起頭,看著徐憫言,眼神裡亮晶晶的,嘴角不自覺彎起一絲笑。
徐憫言氣定神閑,一臉“沒錯我就是護短師弟師妹我全罩了看你能把我怎麼辦”,還嫌不夠,展開扇子又搖了幾下,大力施展無形裝逼之法,把董奔氣了個夠嗆。
很好,這樣董奔對秦函川的仇恨值好歹轉移了一點到自己身上,短時間內他應該滿腦子都是怎麼滅了自己,不會再想著怎麼詆毀秦函川,誘發煞魁的機率又降低了。
徐憫言這麼想著,一邊保持端莊得體的微笑,示意劉楷庭敲鐘,宣佈第二輪考試正式開始。
董奔上來便叫囂著要挑戰秦函川,這劇情倒是和徐憫言事先設想的一樣,他們果然成為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