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她在那個世界也死了嗎?如果沒有死,她又怎麼會穿越過來呢?從好的方面來看,洛惜顏的芯子換成了自家秉性純良的親妹,絕對不會再做心狠手辣的事,他總算可以放下心了。
從不好的方面來看,這世界風卷雲湧,危險重重,洛惜顏雖然後期實力強橫,但早期家族內部並不太平,善良如阿滿,又如何能應對殘酷的內鬥?
想到這裡,徐憫言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又看了一眼洛惜顏,她正從容不迫地應對著長老們的提問,一番珠璣妙語博得所有長老一致點頭。但她說了些什麼,長老又問了些什麼問題,徐憫言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了,滿腦子都在憂慮她的將來該怎麼辦。
以原作中洛惜顏變態的程度來看,他只能推測,洛家的成長環境黑暗無比。如果想盡力護阿滿周全,必須想辦法讓她一直留在靈犀山,決不能讓她回到洛家。
原作中洛惜顏是和秦函川變相私定終身,因此沒有回去。但阿滿什麼個性他又不是不清楚,她在看原作的時候,便十分討厭秦函川,肯定不會願意嫁給他。但若是隨她回家結婚,誰知道那洛家的主母會給她安排怎樣一門糟心的婚事,害她終身。
徐憫言緊張思考著,心想怎麼樣也要找機會和阿滿單獨談談,一起商量商量有什麼對策。
立在他身側的秦函川,卻是將他所有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
秦函川打量著洛惜顏,她不僅貌若天仙,舉止雅靜,並且博聞強識,機敏從容,幾乎所有在場的青年男性都對她心生愛慕,這本沒有什麼。
重要的是,徐憫言看她的眼神,是秦函川從未見過的。
三年來,他自認見過徐憫言所有的神情,然而今天,卻因為這個初次見面的陌生少女,出現了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眼神。
秦函川的眼神暗了下來,他垂下眼睛,久違地感受到了陰暗的藤蔓在他內心肆意生長的滋味。
也許,那種眼神,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鐘情。
自從和徐憫言一起住以來,他便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作息,有著正常人一般飼養花鳥的愛好。然而今天,他莫名想起了很久以前被他生剖過的一隻只小兔,那樣鮮美的手感,彷彿觸控著鮮活流失著的生命,讓他戰慄,讓他驚心,卻欣喜地不能自拔。
是啊,他太習以為常了,這三年來的溫吞生活,將他對徐憫言原本心存的警惕都消磨了個幹淨。他怎麼能這麼理所當然呢,理所當然地以為師兄的眼裡只會有他一個人,師兄只會關愛他一個人,只會縱容他一個人的任性。
可是怎麼可能。
師兄當然還可以注視著別人。比如,洛惜顏。
秦函川將眼底的黑暗盡數收淨了,一個微笑,又是平日裡溫潤謙和,正直良善的後輩。他笑得像一副畫,彎身接過徐憫言的茶碗,輕聲說:“師兄,您的茶水涼了,我給您再沏一碗來。”
師兄會是我的。他本來就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行行行啊啊啊啊好嗯嗯嗯你的對對對對對對對嗯嗯你的好的好的好的嗯嗯嗯嗯ok他是你的嗯他是你的沒人和你搶好好好好好好就這樣嗯。
說著,作者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