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願沒有等到回信,只等到了林如松出國留學的訊息,後來,就是多年後,同學會的這場再見。
“那你為什麼不喝那杯酒?”
有時候觀眾往往比演員和導演更能看出問題。
付湛然怔愣道:“劇本寫的,林如松沒有喝那杯酒。”
劇本裡的林如松沒有喝那杯酒,只是在柳願唱完《有枝可依》之後,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付蔚然問他:“林如松為什麼不喝?”
他既然喜歡著柳願,為什麼不喝那杯酒。
付湛然被付蔚然問得有些懵,他無比懷念種青黛給他說戲的時候,但還是忐忑的回答了付蔚然的問題:“……劇,劇情需要。”
林如松如果喝了那杯酒,就等同於把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暗戀宣之於口,後面的劇情,還怎麼演……
付蔚然笑了一聲,付湛然的回答也沒錯,於是他換了種說法:“擺在他面前的,不是酒,是那些年柳願對他的喜歡,是送到他手裡的那些情書。”
“問題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在坐的人’,柳願喝了那杯酒,只能說明她喜歡過,可她現在還喜歡嗎?”
“時隔多年,林如松怎麼敢回應這份感情。”
“所以他猶豫,壓抑,掙紮,害怕,最後卻沒有喝那杯酒。”
“柳願唱完那首歌,他為什麼喝了那杯酒?”
“因為那首歌,是唱給他的。”付湛然懂了,“因為他聽出了,柳願喜歡他。”
付蔚然“嗯”了一聲,見他明白了,也就不多說了。
付湛然眼睛亮晶晶的,又燃起了鬥志,甚至有些崇拜的情緒。
“哥,你好厲害。”
叫付蔚然有些晃神的想到了種青黛。種青黛也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明晃晃的,叫他心生歡喜。
他失笑:“有不懂的地方,為什麼不問你青黛姐?”
“青黛姐這幾天忙得跟你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了,我哪好意思打擾她啊。”付湛然說,“爸就算了,我怕挨罵。”
就這麼個小劇本還拿去問付慎,估計得被嫌棄死。
付慎這段時間都忙著籌備劇組的事情,又是忙著跟編劇們討論劇本,又是忙著選取景地,趙妤覺得他工作的時候太煩人,索性藉著拍綜藝的機會,出去旅行去了。
付蔚然又不在家裡住,家裡就剩下他跟付慎,好在他這幾天拍戲都是早出晚歸的,基本上可以避開付慎。
他又不傻,才不會主動送上門去挨罵。
付蔚然摸了摸他的頭,覺得他這幾天也是怪可憐的。
“等會兒收工了,我跟你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