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宣暗自對著馬拉飛,把眼角都快抽出血了,人家也沒有領會他的意圖。
依然我行我素地講著陸麒宣的“風流史”。巧巧的臉黑到了黑海,可馬拉飛愣是沒打算停下來。
從貼身丫鬟,到未婚妻,再到皇上賜的陪葬丫頭,最後還聯絡到院子裡的母狗身上!
他就是故意抹黑陸麒宣,馬拉飛已經緩過味兒來。既然只是訂婚,那大事還未成,在這個萬幸的現代社會,是可以反悔的!更何況,他們之間,是真的不會有未來的……
終於,陸麒宣忍無可忍,大喊。
“馬拉飛,你怎麼還是原來那個不著調兒的樣子?我就納悶兒巧巧像誰呢?為啥就沒想起,竟然會是像你?那陪葬丫頭我不是拒絕了嗎?”
陸麒宣氣得一聳一聳的,依舊是那個不會說話的模樣。
馬拉飛笑得賊兮兮,巧巧卻一個崛起,粉拳揮了揮,沖兩人道:“我回房了!你們聊吧!”
然後關上門,再不出來。
客廳裡,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無言。
相隔了一千年,其實陸麒宣是很想哭的。忍受了那麼長時間非人折磨的他,對於自己的家、自己的時代,還是存有太多回憶。
可在平常,不是他不想回憶,而是不敢回憶!
從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陸麒宣就對那個“皇家”早已經斷了最後一絲念想。
可是,此時此刻,有這樣一位故人坐在面前。內心還是悸動的。
“那墓誌銘,是你寫的嗎?”陸麒宣問道。
馬拉飛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
“除了我,還能有誰會對你那麼好?怕你來到異世人生地不熟,摸不著北。”
陸麒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想說,你還不如我吧?
“可還是被盜了啊!還有那天光之眼,你好死不死放我袍子裡做什麼?我一醒過來,就被巧巧大屁股一蹲,壓碎了。”陸麒宣終於把心中對馬拉飛的怨憤說了出來。
“唉,我不也是怕弄丟了嘛!畢竟那不是一般東西。”
說完連連沖陸麒宣眨眼。
“墓誌銘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就把盒子放在你墓門口了,還特意分成兩份,東邊一份,西邊一份,想著你到時一開門兒,就能看到。”
說完“嘿嘿”一笑,挑挑眉,“我聰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