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兒吧,好像就是交個罰款就完了,不想繼續交罰款就下一年再考唄。”白澤的語氣輕描淡寫,一聽就是有錢人。
“罰款?”這算是敲打到窮苦平民田小狐的心坎上了,鬱悶了半天,田小狐苦著臉嘟囔道:“那我這幾天沒空兒出攤了,窩家裡好好學習去……我可捨不得交罰款。”
一直淡定非常的白澤忽然瞪圓了一雙眼睛,好像田小狐說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你在胡說些什麼?為了區區一點罰款,竟然想不工作了?不行!”
“……老闆不是我嗎?”田小狐迷茫了。“而且罰款怎麼能說是區區呢,那個什麼妖管部和周扒皮一樣,什麼都貴貴的,簡直是劫貧濟富,也不知道交的罰款都到哪裡去了……”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個老闆竟然需要我這個員工來督促,好意思嗎?不工作的妖生意義何在?”白澤義正辭嚴,好像隨時要宣佈加入少先隊。
田小狐很慚愧,開始有商有量:“那……晚點出攤兒行嗎?”
白澤氣不打一處來不再搭理她,瞪著眼睛鼓著嘴,配上青澀的少年面孔看上去可愛極了。
田小狐瞬間有種自己在欺負少年兒童的罪惡感,特別是她還不佔理,想了半天,討饒般地妥協:“我錯了,照常出攤,你的工作熱情值得肯定,我捨命陪君子。”
“……這還差不多。”白澤揮揮手錶示不用謝,一臉拯救了失足少女的成就感。
晚上回家的路上,田小狐去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豬肉和小蔥等配料,準備做鮮肉小餛飩當宵夜。她今天絕對不能再食言了,不然皮秋怕是要蹭她一個月的晚飯當利息。
說起來,微涼的夜風中,來一碗氤氳著鮮香熱氣的小餛飩簡直是無法抵擋的誘惑。
三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薄如蟬翼的皮,嫩紅細膩的餡兒,淡褐色的湯上飄著幾朵油花,與幾縷紫菜和一撮翠綠的小蔥花相映成趣。再盛上一盤自制的麻辣鳳爪,一碟煮毛豆兒,外加幾個烤的焦香,上面撒了細細的孜然和辣椒麵的燒餅,讓這宵夜顯得格外豐盛了起來。
“皮秋~狗剩~吃飯啦。”田小狐笑眯眯地通知。
第一個從房間竄出來的是狗剩,它用四條小短腿爆發出了不應該屬於它的速度,同時充滿了危機感地“汪汪”個不停,傳入了田小狐的耳朵裡就自動翻譯成:今天有搶食兒的算了,你竟然先叫那個家夥而不是本大爺我!
柯基的叫聲穿透力極強,在這個破舊的居民樓裡實在是有點擾民。
“再吵沒飯吃。”田小狐慢悠悠地來了一句,成功堵住了吃貨狗剩的嘴。
狗剩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收斂起了滿心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老老實實等飯吃。
於是兩個妖和一隻狗,和諧共存開始了美好的宵夜。
給狗剩每樣都盛了一些,放在了它那19.9包郵的狗食盆裡,皮秋和田小狐就氣氛和諧地開吃了。
“我就喜歡這種薄得透明的餛飩皮兒,肉也新鮮,你今天剛包的呀?”皮秋誇獎。“謝謝你請我吃宵夜。”
“嗷嗚!”田小狐還沒來得及答話,狗剩就接腔了,在地上扭來扭去地宣示存在感。
田小狐低頭一瞅,好麼,那食盆幹淨得彷彿新的一樣。
“你是狗還是黑洞,食物怎麼剛倒進去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田小狐痛心疾首:你怎麼這麼能吃??
無辜的狗剩:……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