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這位女妖好像就是貼身跟在陶部長身後的吧？
難道就是因為她，陶部長才忽然冷淡？
“陶部長人很好。”田小狐琢磨半天，憋出了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那，你喜歡他嗎？”鐘茗就是戳窗戶紙來了，哪兒能讓田小狐繼續打太極，幹脆直接了當地問道。
“……”田小狐鬱悶，這位女妖，也太自來熟了吧？喜不喜歡我也不用跟你說呀。
鐘茗也琢磨上了，沉默，該不會是預設？
她一向直性子，不耐煩彎彎繞繞的，直眉楞眼地自我理解：“那就是喜歡啦？哦那就行，我跟你說，陶部長看著呼風喚雨厲害得很，可是感情上是一片空白，你可別矜持，主動一點，不然這麼個鑽石王老五可就要錯過了。”
“……”繼續沉默的田小狐，總覺得話題的走向有點兒詭異，這畫風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我們陶部長啊，為妖那真是一等一的，事業成功，雙商出色，戰鬥力超強，在天庭還關系硬底子厚，這樣的男妖，你知道多受歡迎嗎？”鐘茗喘了口氣，故作神秘地戳了戳田小狐，壓低聲音道，“你知道有多少女妖哭著喊著追著他到處跑嗎？電視臺的副臺長啦，天庭的一群小仙女啦，當然，還有我們部的內勤外勤財務監察稅務等各個部門，暗戀陶部長的那更是廣泛分佈。”
田小狐開始猜想：接下來你是不是該炫耀，可惜這麼受歡迎的陶部長，只和你這只女妖關系比較近？
“哎，我要不是不喜歡男妖，說不定還真撈不上陶部長的貼身助理這個職位呢。”鐘茗搖頭晃腦不無得意。
呃，沒炫耀啊……看來我的水平還是不太夠，都猜不到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誒？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不喜歡男妖？面前的女妖，不是情敵？田小狐瞬間愣住。
“你倒是說句話呀。”鐘茗不樂意了，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給個幹脆話，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你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鐘太監，你給我過來。”忽然鐘茗耳邊傳來了一聲“陶部長的召喚”，在她聽來簡直如同炸雷。
這是聽到什麼了？她給他的寶貝小狐貍煽風點火的全部？還是隻有最後一句？鐘茗瞬間全身僵硬了。
陶馳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個小段落的商業互吹，就看見鐘茗窩到田小狐旁邊，擠眉弄眼眉飛色舞，一看就沒幹好事兒，百忙之中抽空過來，誰知就聽見了最後一句“皇帝不急太監急。”
陶馳可不是田小狐，就聽見一句就足夠他猜到基本上全部的對話內容了。
“部長……嘿嘿，累了吧？我去給你端杯水潤潤喉嚨。”鐘茗低眉順眼地裝乖，眼睛還眨呀眨啊的試圖博取同情。
“……”陶馳更加不悅，在我主人面前你撒嬌個什麼鬼，有沒有個眼力勁兒了，平常的機靈都餵狗了嗎？
果然，原本已經解除誤會的田小狐，看見鐘茗在陶馳面前熟稔且親暱的神態，可愛的小臉上又籠罩了一層陰雲。
“今天場合難得，你代表咱們妖界，去給所有的冥界領導每人敬杯酒。”陶馳冷漠臉，看也不看鐘茗就下達任務。
“……”鐘茗感覺自己今天恐怕要橫著出冥界了，或者更慘一點兒，直接在冥界橫屍街頭……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呢！
灰溜溜的鐘茗苦著臉執行任務去了。
留下原地不自在的陶馳，和更加不自在的田小狐。
令人尷尬的沉默。
期間無數人想過來和陶馳搭話進行友好的商務交流，都被陶馳含著冰碴子的淩厲目光給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