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忍笑點點頭,開始在零食專櫃轉悠。
“哇,除了巧克力還有那麼多好吃的啊!”
知道巧克力還是在很久以前,一個被他嚇逃走的租客那兒偷來的。
於是在石英的指揮下,顧紀年的錢包又空了。
大包小包的零食拎出來,他們在一個人少的角落坐下。石英迫不及待拆開棒棒糖包裝,將糖塞進嘴裡,顧紀年一身冷汗的坐在他邊上,他知道現在石英在路人的眼中是什麼樣的:就一根塑膠棒在空中一動,一動....
“你能自己拿琥珀為什麼不能帶著琥珀自己出來?”顧紀年問。
“嗚行的,嗚行的,紫及拿的唔算,要別人拿。”不行的,不行的,自己拿的不算,要別人拿。)
“......”看見有人往這裡走,他趕緊站起來擋在石英面前。
身後的人拉拉他衣擺。
“幹嘛?”
“顧先生,我以後還能出來嗎?”
幹什麼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想出來就出來唄。想想兜裡的錢,還是不忍心說等有錢了再說。
“可以呀,想出來就和我說。”今天有求於他,不能心疼那幾百塊錢!
有那麼一瞬間口是心非的顧紀年,在看見石英對他笑後,還是軟了下來。
雖然看不懂為什麼鬼能吃人的東西,還踏馬吃了那麼多。那一大包零食渣都沒剩,全給他吞了下去。瞄了一眼手錶,九點多了,要打車出發了。
殯儀館晚上11點關門。從這裡出發到那裡要一個小時,差不多十點半能到。和大瘦二胖他們彙合後,就可以潛入了。
“十梓縣殯儀館。”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顧紀年,問:“都快關門了,去那做什麼呀?”
當然得關門了去!
但他不能這麼說。正當一根筋顧紀年琢磨怎麼回答時,耳邊突然傳來車窗門開的聲音。
“咦?”司機不解。
我的天啊,別瞎搞啊!
一臉臥槽地盯著把車窗按鈕玩的不亦樂乎的石英,然後滿臉絕望又不動聲色的去扒下他貼在窗邊的手。
好在司機並沒有在意,也沒注意,沒多嘴繼續問他為什麼這麼晚還要去殯儀館,確定地點後開車。
一路上,顧紀年就在想,由於時間緊迫,根本沒事先去踩點。雖然弄得跟做賊一樣,但館內結構他是完全不瞭解的,就是不知道這一點,那“搞事三人組”注意了沒有。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難得的是石英一直靠在窗邊沒說話,安靜的很。
休息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