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琪遠呢?”石英的眼神黯淡下來,他乖巧的倚靠在將軍的懷中,祈禱著若這真是一場夢,那就永遠不要醒來。
顧紀年吻了吻他的額頭,告訴他,他會處理的。
石英的將軍真的來找他了,將他帶回了家。
而顧琪遠註定是孤獨的,從此以後,他便無父無母了。
顧紀年抱著他的石英在床上又聊了很久,他半哄半騙的要他喝下難以入口的湯藥,這是瀧澤千代給他用來調理身體的,石英一邊吐著舌頭一邊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抗拒的意味。
石英暗暗下決心,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對他暗下毒手,他一定不會放過他,顧紀年在一旁附和著,說也不會放過那個人,逗得石英又笑了出來,他才能夠再次擁他入懷。
一會後,顧紀年開口。
“我今晚要去東城點兵,明天中午就能回來,很快的,喜兒會過來陪著你。”
顧紀年還是有些不放心石英,他經歷過太多的不幸與折磨,情緒很容易失控,對他的身體是極大的損害,他能做的只是盡可能陪在他身邊,只是這次他不得不離開一會。
上次與季運乾見面後,記憶中的片段陸陸續續被喚醒,他從前與他交過手,也是在深夜時突襲他的部隊,但是季運乾真的很強,當時他只能堪堪撤退。
他害怕嶺邱國也會突襲,所以登基在即,他必須保證國人和自己的安全。
看著懷中的人兒默默點頭,他再次向他保證,很快就會回來的,這次,不會讓他再等了。
“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該給他找個大夫看看腦子!”
季運乾在他的府上砸著東西,那可都是帝王禦賜的瓷器,個個價值連城,砸的一旁的隨從心都絞成麻花了。
“元帥,算了算了.....”他覺得就元帥手裡的這個青花瓷,夠他娶五六十個老婆了,所以他還是決定努力一把,攔住他。
“你說說看!”語畢,那青花瓷就應聲落地。
隨從都不忍心看了,趕緊閉上眼睛。
“啊?!你倒是說啊!有哪個男人....啊?!會在登基前一天,來敵軍!最強的!元帥的!兵營裡!秀一下他那匹騷棕色的馬!就跑了?!嗯?!”
季運乾渾身的肌肉都在生氣,至於肌肉是怎麼個生氣法,那就是一隻手能砸三個大瓷器。
“元帥....顧紀年騎的馬....是我們軍營裡的.....”隨從還是個心地善良的男孩,他不忍心看到整天跟在元帥身後的駿馬被他說成是‘騷棕色’的,所以他又冒著生命危險勸阻元帥。
所以他的結局就是,他家險些在他這一代斷了後。
隨從被趕走後,偌大的臥房就只剩他一人,一時間變得寂靜無比。
但幾秒後,跑遠了的隨從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他還騎走了老子的馬?!!!!!!!”
約是深夜,季運乾趕回都城的第一天晚上,帝王下了命令,讓他出兵討伐巫蠱族。
來報的侍衛嚇得兩腿一直在抖,他們深知季元帥的起床氣,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打擾他睡覺的,只有敵國那個不知死活的顧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