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沉默了許久後,發出一聲冷笑。
“你可真是個biao子,對我忽冷忽熱,一會說喜歡我,一會又叫我不要再糾纏著你,我說了那麼多挽留的話我甚至在你面前哭的沒有一個男人的樣子.....”他抬頭吸氣。“你們都是一個樣......”他突然發狂,對著地上懷孕的女孩拳打腳踢:“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愛過我!沒有!”
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切,他又低頭看向捂嘴痛哭的班主任。
你為什麼不出去阻止?
你在怕什麼?
你是老師啊!
一陣暴打後,女孩沒了動靜。
賈明跪在地上大口喘氣,過了很久,他站起來,踢開了班級門,從班級裡拿出拔河用的跳繩,掛在了女孩的脖子上,將她吊在班級的天花板。
賈明離開後,班主任不敢去班級看一眼,你哪怕是看一眼,或許這個女孩還有救,而她只是坐在地上不停地哭。
可以了,我不想再看了。
淳停止了瞳術,靜止的時間和空氣開始流動,48歲的班主任滿臉淚水的從夢中驚醒。
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穿著印有流雲袖印狩衣的少年,他有些血絲還發著暗光的雙眸冰冷的注視著她。
後知後覺的班主任擦幹淚水,沒想到又做那個夢了,那個噩夢。
“你是....”
他本來只是好奇鬼嬰作惡,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淳沒有理睬他,因為他感覺到了教學樓外,有兩個生命體沒有受到瞳術影響。
“所以,這就是你看到的全部是嗎?”唐羿一臉嚴肅的看著淳。
“是的,姐夫。”淳縮在唐羿身後,現在他們一行人正在趕去塑化公司的路上,顧紀年剛剛聯絡到了吳天華,吳天華說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
等下車的時候吳天華果真就在那。
“這位....”吳天華看見躲在唐羿背後的淳,他越是湊近看,淳越是害怕的樣子。
“他小舅子。”李慶說。“倭國人。”
“他娶了個倭國老婆?”吳天華八卦的問顧紀年,隨後壓低聲音說:“倭國女人好啊,溫柔似水,對老公言聽計從的~”然後是一陣猥瑣的笑聲,聽的唐羿不明覺厲。
“能不能辦案了,我等著拿工資呢!”
男人們開始討論起案件,淳四處晃悠,端詳著附近的景色,這裡其實很安靜也很寬闊,因為警察受委託前來調查,今日工廠放假,遠處是來來往往的調查員,記錄員,還有幾個賈明的同組同事,淳漫步走到一座噴泉旁,冷不丁督見了同樣獨自站在一旁的石英,他意識到這是一個靈。
“你好。”淳小心翼翼的靠近石英,輕聲說道。
石英看了他一眼,便撇過頭不去理他。
淳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但他沒有放棄,繼續搭訕。
“我叫淳,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