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世。他是雪山上高傲的狼,團結的狼群沒有讓初生的幼崽三郎受到一點傷害,不過當它成年,它需要學會獨當一面,和做一個好父親的責任的時候,他離開了狼群。
它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族群,它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和曾經一起為了生存而戰鬥的親兄弟,朋友,它們團結在一起,有了自己的生存法則。
看著它雪白的皮毛上沾染了汙垢,竇娥不經回想起它還是幼崽的時候,琉璃色的雙眸圓滾滾的,盯著對它笑的竇娥。
“三郎,你看的見我嗎?”竇娥問。
三郎嗚嚥了兩聲,回到了母親的懷中。
三郎的這一生很短暫,只有十年之餘,弱肉強食的世界中,三郎為了守護家族戰死了。
竇娥沒有哭泣,她撫摸著滿身汙血的三郎,輕輕地笑了。
第六世。竇娥赤著腳踩在海灘上,一隻小海龜剛剛破殼,竇娥用指尖輕輕觸碰它,指引著它通向大海,她為它趕走了捕食者,為它取走了纏繞著它的海草,和它一起遊向海裡。
它活了兩百多年,竇娥就這樣陪了它兩百多年,騎在它身上,趴在它身上,沖向海底,海水漂洗了竇娥髒破的襦裙,同時也洗淨了她多年來積攢的怨氣。
她知道,她快沒有時間了,下一次,是最後一次。
戛然而止。竇娥最後一縷魂魄消散了。
黑白鬼影似乎是享用完了美食,安靜的跪在石英兩側。
“他們人呢,死了嗎。”
鬼影走向宿舍樓,那裡沒有一具屍體。
顧紀年和唐羿回到家中,立馬開啟了冷氣。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這麼熱,現在外面就像火爐一樣。
“石英石英,你在不在,出來幫個忙!”顧紀年取下脖子上的琥珀,拎著掛繩360°旋轉起來,結果是被石英一巴掌乎在了沙發上。
“老闆,活著不好嗎?”唐羿慘兮兮的看著臉著沙發的顧紀年。
“石英你去哪裡了,怎麼才出來?”顧紀年從沙發上爬起來,整理一下皺掉的短袖。
“我....去找竇娥了。”
話音剛落,顧紀年的笑容逐漸凝固,他看起來像是有些生氣,一把抓住石英上下檢視著他。
“幹什麼呀!”
“誰允許你去找她的,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在顧紀年的認知裡,竇娥是千古奇冤案的女主,一定比恐怖片裡的紅衣女鬼還要恐怖,雖說石英去世的時間可能比她還早些,但是石英畢竟能被琥珀束縛,必是一個小鬼,貿然去找這種動動手指就能滅了一個縣的女鬼肯定是不安全的。
“沒有啊,竇娥姐姐很好的,很漂亮。”石英一邊推搡著顧紀年一邊解釋道。
“那,竇娥和你說什麼了?”唐羿問。
“她說她沒有時間了,叫我們幫助蔡成洗脫冤屈......而且這次的爆炸不是她做的。”
“什麼?!不是她做的!那....是人為的?”
“不知道,讓他們查去吧,我還瞭解了一個很悽美的故事,你們要聽嗎?”
蔡成是無辜的,他沒有殺人,他沒有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