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浣姝黛眉微蹙,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什麼,不敢置信地問道:“爺爺,你不是說父親是殺壞人時候,與他同歸於盡的嗎?藍家叔叔也是這樣說得,為何,為何柳荷這樣說?莫不是,他父親殺了我爹?”
樓浣姝驚得倒退兩步,險些站立不穩,樓衡東扶了她一把,把她拉到一邊。她一副呆呆模樣,失魂落魄。
樓勁升惡狠狠道:“沒看到你這個小畜生死,我怎麼可能先死。”
我插嘴問道:“前輩,為何您說柳衣是小畜生?可有何緣故?”
他橫眉瞧我,問道:“你是誰?”
我拱手道:“回前輩的話,萬宗山的弟子,掌門白葉是我師父,我叫白醴。”
“白葉的徒弟。”他點點頭,“你來這裡做什麼?”
“林掌門請我師父過壽,師父閉關,掌事的九師兄說他脫不開身,山上輩分來說,最有資格的便是我,於是,我便備了薄利來給林掌門賀壽。”
樓勁升瞪了一眼林俊生,林俊生俯首稱小,不敢反駁。
我繼續道:“柳荷是我徒弟,他得罪您老人家,我現在這裡替她賠個不是。”
“誰是你徒弟。”柳荷嗤笑。
“閉嘴!”我回頭瞪她一眼,叫她不要多嘴。柳荷冷冷回視,似是怪我多嘴。
我繼續討好笑道:“不過,您言辭之中,對柳衣頗為不屑,他可是做了什麼叫您生氣的事?”
他神情又激動起來,好像一口氣喘不過來,就能離開一樣。
我把他請到座位上給他舒舒胸口的氣,他這才緩過來,長舒一口氣,神色疲憊道:“我女兒就是被柳荷殺死的。柳衣那小子有了芸芸一個人還不滿足,還想我女兒嫁給她做妾,我女兒不從,他便強來,事發後怕被發現,他就殺了我女兒。”
“你胡說,”柳荷神色狠厲,“我父親一心只愛慕我母親,怎麼會逼迫你女兒。你女兒又是何等天仙,不知所謂!”
樓勁升神色又激動起來,指著柳荷鼻子罵到:“畜生,藍家老大老二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藍家老大為此被他打成殘廢,至今躺在床上,昏睡不醒,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聽他這話,是柳衣的不對了。可是,我在方丈仙島上聽那個李鳳百的話來說,那個痴情的三師兄該是柳衣無疑了,他既然好不容易與島主女兒修成正果,應該好好珍惜才對,這怎會移情他人?
何況,柳衣是師父的師弟,師父既然肯收留他,那他自然不會是奸險小人。可樓勁升也不像是惡意汙衊模樣,看樣子真得是死了女兒。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情?
那個藍大藍二又是何人?我心中思索萬千,轉念想到了藍言晨這人,他怕是藍大藍二的後人了。
“老東西,你罵誰呢?”那個蒙面人突然出手,一手掰折樓勁升的手指,眼神惡毒如蛇,恐怖至極。
眾人見他發難,一時齊動,樓勁升卻揮手叫他們退下,“你這小輩本事不錯,咱爺倆較量較量。”
蒙面人嘶啞一笑,“那倒是好呀。外面地大,走著?”
說完,二人一齊閃身出去。
柳荷跟著也出去,觀看外面二人大戰。我也隨著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