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知幾代開始,有人誤入歧途,想修心道,任意妄為,隨心而動。
也就是說,他只顧給大樹灌養靈力,不顧修剪枝椏。樹雖張大了,卻成為一團亂糟糟的,可他們的主幹極弱,最終,主幹承受不了支幹的壓迫,自取滅亡。
這,就是魔道,所謂的天道。
不過,你所修行的天道,是經過咱們祖師爺的修改的天道,修成的條件極其苛刻。
好比一棵樹苗,從小開始就不亂張枝杈,養料全到長到主幹上,無需削減枝杈,無需浪費養料飼養註定要廢掉的支幹。
這樣好的天賦,才有可能參天成神。”
我抬頭瞧了一眼師兄,又低頭思考片刻,又抬頭,又低頭。
師兄受不住我欲言又止,問道:“想說什麼快點問,你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
我一臉懷疑地盯著他:“師兄,你說得這話莫不是哄我玩得?我要是真有你說得那麼有天賦,為何,為何我法力會這般低微。”
花稻蹙眉,“不知,先前又從未有人進入天道,我怎知你為何行走的這般緩慢,許是時機未到吧。”
我點點頭,不以為意,想起剛才他的話,不由嗔怪道:“你就不能鋪墊鋪墊,先於我說這些,我也不至那般驚慌害怕了。”
花稻笑得肆意,“你我之間還將就那些虛禮?”
我冷哼一聲,不想理他。
他又神秘兮兮湊到我跟前道,“你按我說得做,看看能不能一張拍碎這石桌。”
我震驚地望著他:“師兄,拍碎,你莫不是瘋了?”
可花稻硬說師父說過,等我修成了天道,上可攬星摘月,下可遨遊深海。
我心裡明白這不是真的,可架不住他吹捧,就運氣法力,那麼一拍,石桌絲毫不動。
他與我大眼對小眼,而後訕笑一聲,腳底抹油,溜得幹脆。
我瞧著這石桌,想著師兄的話,一陣抓耳撓腮,煩躁不安。
若說我本事最高的,當然是布陣算卦看命數了,這拍桌子的不動腦子的苦力活,哪裡由得我做。
不過,既然人有命數,那木石可有?
我心中一動,就起了給這石桌算命數的念頭,術數一算,它的往來沒算出來,我倒是算出來它的死xue,就隨意一點,然後,石桌化為齏粉。
我一時忘記呼吸。
“咔——”一聲。
我轉身一看,瞧見於小野摔掉手裡的菜碟,捂嘴不叫自己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