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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烏龜馱著我到了瀛洲,我拍了拍它腦袋,向它道謝。它慢悠悠抬起滿是褶皺的綠色眼皮,有些不悅,直接無視我,傲慢地爬回水裡。
我撓了撓腦門,苦笑一聲,我好像被它給鄙視了。
我再次拜訪瀛洲時候,嬴師叔明顯大吃一驚,問我怎麼回來了。
我簡略向他說明情況,他卻蹭的站起,拿起茶杯就向我砸來,我躲過去。
他氣得來回踱步,罵我不要命了,方丈外面布設著兇陣,他都不敢輕易去此類雲雲。
我瞧他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自知理虧,默默不言。他婆婆媽媽地臭罵我半天,高少辛坐在一邊津津有味聽著,不時笑眯眯符合兩聲。
他手裡正剝著瓜子,剝一個,放一邊存著,等師叔罵完我,叫我去找靳留恭送我回去時候,他桌前的瓜子仁已經堆成小山包。
我輕掃他一眼,他對我擠眉弄眼,洋洋得意。
我路過他的時候,對他彎唇一笑,他冷哼一聲,別過頭。
趁他調頭時候,我一把搶過他桌前的瓜子仁,然後禦劍飛走了。
等我離那小屋有幾丈遠的時候,我才聽到高少辛高亢地的喊聲,震耳欲聾,“我的瓜子,壞女人,你還我瓜子!”
我瞧著懷裡堆成小山包的瓜子仁,笑得更歡快了。
靳留恭見我回來,也詢問一番,聽我說完,他臉色一沉,我暗道不妙,剛聽完嬴師叔的長篇大論,靳留恭又該不會還要對我教育一番吧?但又轉念一想,靳留恭素來溫雅,善解人意,總不該想嬴師叔一般婆媽吧!
果然,靳留恭收回嚴肅表情,長嘆一聲,然後語重心長道:“白醴啊,你怎麼敢去那地方,馮庸雅還與我說過,你向她問過方丈,她以為......”
一個時辰後,靳留恭喝了口茶,就在我以為差不多的時候,他繼續道,“......比如王一帆來說,他雖然頑劣,但絕不想你這般大膽妄為。也不是說大膽不好,但你也要有所收斂......”
“......”還不如罰我去思過崖一年呢。
我錯了,我不該對靳留恭有所期望的。
終於,在日薄西山,東方夜幕開始吞噬蒼穹的時候,靳留恭結束了談話。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向他告辭。他留下我,說是天色已晚,叫我明日再回。
夜晚,我與馮庸雅住在一起。她與我秉燭夜談,我們談論了許多東西。
馮庸雅道:“師父本來不想與我說得,後來,我再三詢問,他見我們長大了,才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