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倒是很會體貼人。
沒幾日,師父傷勢大好,便叫我去燕國,找我花稻師兄。
我問師父,找師兄何事?
師父說,我到了之後花稻便知道該做何事,我只需陪著花稻便好,完事之後,接他回山。
我這才知道,花稻說他是皇子這事不是鬧著玩而是真得。如今,他還當上了燕國的皇帝。
我暗自思量,看來花稻回家之事,不只是他自己想回,還有師父的的安排在身。只是,師父叫花稻做什麼呢?
師父向來嘴嚴,他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一定不會知道。為今之計,只能指望在花稻身上,不日,我收整好行裝,向師父與星宿辭別後便去往燕國都城,大川。
臨別時候,東方星宿倒是神色不愉,對我頗有不滿,我想著自己多次下山都沒給他帶來些小玩意,就叫他好好照顧師父,等我回來,定要給他帶回些好吃的,好玩的。
他抿嘴,看似神色懨懨,說了句誰稀罕。
多年下來,我自是知曉他還是有些開心的,只是口是心非得厲害,就不顧他反對,捏了他臉頰後,如一陣輕煙似得溜走了。
我到大川的時候,去皇宮遛了一圈,沒發現師兄的身影。又一番打聽才知曉,師兄去圍場狩獵去了。
我又詢問了圍場所在,便在客棧歇息一晚,清晨時分,直奔圍場。
圍場外面有重兵把手,旌旗招搖,場內又搭了數十座白色帳篷,遠遠望去,好像天上掉下來一片片白雲。
我懶得一個個尋找,想著花稻狩獵,怎麼也得去獵場,便躲進林子裡,等著和他來個不期而遇,嚇他一大跳。
想著,我就躲進林子裡,坐在一顆樹上小憩。
不過,我卻撞見一些身穿夜行衣蒙面之人悄然進了我所在的地方。為首的筆畫了個手勢,悄悄躲藏在雜草叢生的深處,安靜地彷彿與他們容成一體。
我不知他們要做何事,又心下好奇,便悄悄等著。
不多時,有一隻白鹿向我跑來,它身後緊跟著一縱馬而來的人,那人身著紅色戎裝,正是花稻,他身後跟著一隊人馬。
數年不見花稻,我心中很是欣喜,想著他倒是沒變多少。
花稻瞧見白鹿跑累了,停歇下來,便揮揮手,叫身後的人別再跟著。
禦馬前進幾步,挽弓搭箭,瞄準白鹿,一箭迅出,所向披靡。
白鹿應聲而倒下,花稻暢快地大笑起來,他身後緊跟的宦官連忙上前一步,對他擠進阿諛奉承,聽得我一陣肉麻,恨不得叫他閉嘴。
可花稻似乎很是享受那人的吹捧,面露愉悅之色,不時點頭肯定。
隨即,他下了馬,又那宦官牽引著去看那白鹿。據那宦官所言,白鹿是極其罕見之物,所以花稻想親自去取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