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又開始迷漫,遮掩了我的視線。
重九開始用嘴唇觸碰我的耳垂,而後又咬又舔,我耳根被他咬的酥酥麻麻的,很難受,便偏頭,想方設法遠離他。心中生出一股怪異之感,卻想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他手上對我肆意妄為,做得更過分了,我張嘴要呵斥他。須臾,我二人便一起跌落到了海水裡,沒有光明,只有黑暗,充滿窒息壓抑,我被憋的喘不過氣來。
重九吻住我的嘴唇,給我以口渡氣,我才感到舒服一些。我閉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白醴,你走吧,從今以後,你便再也不是我的徒弟。”
我睜開了眼,卻見自己跪在玉清殿內。殿內光線昏暗,師父負手而立,背對著我,背影一如既往的孤傲不近人情。
“師父,我......”我不明白,為何好端端地,師父卻要逐我出師門,心髒一陣抽疼,淚水就滾滾而落,模糊了視線。
大殿外,光線明媚溫暖,重九卻伸手向我召喚,“阿醴,你過來,我帶你回家。”
重九變得像光線一般溫暖,安撫了我抽疼的內心,我站起身來,要向他走去,要走向溫暖。可心中的痛苦卻折磨著我,叫我頻頻回頭望向師父,我想著,只要師父肯回頭看我一眼,叫我不要走,我就能捨棄重九,可師父卻一次都沒回頭。
走到門檻時候,我只差一步便能走去玉清殿,佇立於溫暖的陽光下,驅散一身的寒意,可我卻怎麼也邁不出去。
重九還在聲聲召喚我,我雖淚流滿面,不肯在抬步向前。
就在這時,時光忽然停駐,門檻上坐著一個人,他一半身軀暴露在陽光下,一半身軀隱匿在這黑暗之中。
他側頭對我笑道:“既然這麼難受,為何不選擇離開他呢?”
是那個一會說自己是劍靈,一會兒說自己是情的東西。
看著他和師父一模一樣的臉,我一團迷霧遮掩的靈臺清明一些,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苦笑一聲,“我沒有名姓的嗎?對我這般不尊敬。”
“你叫什麼?”我問他,“我可不能叫你師父,你又不是。”
他嘆了嘆氣,“也怪我,沒告訴過你的名字。”
他頓了頓道:“無情,我叫無情。”
“無情,你怎麼在這裡?”
他反問我,“你為何又在這裡?”
我暗自問了自己一遍這個問題,心中也很奇怪,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搖搖頭,說自己不知。
“我來這裡,是來幫你的。”無情十指叉手,倚在門上,慵懶得曬著屋外的太陽,“你想入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