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柳荷冷呵我一聲,閉目養神,不願再理我二人。
等所有人出來,師父才帶著我們離開。取了長劍後,蓬萊瀛洲的各位師兄地們陸續離去。
我手中沒劍,瞧著他們的劍甚是心癢難耐,就去了湘妃竹林找花稻,想借他的劍玩一玩。
可是花稻卻難得不同意,撫摸著那柄長劍,似是在撫摸著心愛之物。
我心中生氣,罵他小氣後,就不再理他。轉身纏著師父,再開一次劍靈峰的大門,給我找一把長劍,師父沒理我。
等我糾纏他幾天,他終於不耐,才嘆氣告訴我,劍靈門十年一開,他也無能為力。
我終是洩氣,不再鬧師父這事。轉身想著再去借花稻的劍就是。
這日距離我上次借劍隔了幾天,我也忘記自己還在生花稻的氣,去找他時候,見他已然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身邊照顧他的於小野一臉愁色地告訴我,他這樣子,已經持續很久。也不知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我扶起喝得東倒西歪,卻不忘死死抱住長劍的花稻,拍拍他臉:“師兄,你怎麼了?”
他眼神一片混沌,拉著我胳膊:“來,與我喝酒,小阿醴,與我喝酒。”
我擋過他遞給我的酒,“別喝了。”
聞言,師兄忽然暴怒,拿起一個個酒瓶子砸到地上,陶瓷四濺,發出清脆的聲響,有一片誤傷了於小野的脖頸。
“師兄!”我驚呼,連忙看看於小野的傷口,還好不深。
我拉於小野回去包紮,於小野制止了我,叫我好生看著花稻這個爛醉如泥的酒鬼,自己回去包紮。說完,竟是難得強硬的做派,不容我多言,調頭就走。
地上,花稻抓著頭發,痛苦地嚎叫一聲,蜷縮一邊,長頭被他弄的散亂。
他發完瘋,沒了力氣,消停下來。
月色清冷,灑落他身上,有些悽涼地意味。
他動了動手指,敲著拍子,慢慢哼唱起了歌來。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
師兄的歌聲回蕩在竹林裡,風刮過,似是在嗚咽回應著。歌聲格外悲傷痛苦,我靜靜聽完,心中竟有一絲絲感同身受的心疼。唱到最後,他竟梗塞起來。
我扶他起身,問師兄這是怎麼了。
師兄笑,卻好像在哭,他通紅著眼,拉著我衣袖苦苦哀求:“小阿醴,你幫幫師兄,把我的心給挖出來吧,我疼,我疼,我疼......”
我渾身一震,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