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早就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花稻師兄,問道:“師兄,他們兩個怎麼回事?我徒弟這是剛沐浴完,這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明軒大動幹戈。還是因為要和他大動幹戈,才沐浴焚香的?”
師兄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然後不客氣的順走我半塊白蘿蔔,“你腦袋瓜裡想些什麼,瞧柳荷這不死不休的模樣,想是會專門為了他而沐浴更衣嗎?你這蘿蔔哪裡拿得,真甜。”
“廚房。”
“前些天我從廚房順了一根,嘖,那叫一個糟。”
我們說話間,旁邊一個門人哀怨地瞧了師兄一眼,“花師叔,我已經因為丟失蔬菜被九師伯罰了八十文錢了。”
“不錯,我爭取給你湊個整數。”
聞言,那個弟子臉色更苦了。
在我們說話間,那邊聲勢浩大的戰鬥已經逼近尾聲,之間柳荷一個虛招,故意聲東擊西,引得明軒亂了陣腳,柳荷趁機長劍直驅,那劍尖直指他咽喉。
柳荷一腳踢倒他,踩在他胸口上,彎腰,冷笑:“你輸了,記住你的話。我能叫你敗一次,也能隨時殺了你。你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明軒擦擦嘴角,垂眸看看那柄穩穩離自己只有一根睫毛距離,泛著冷光的劍,輕笑:“我本該輸的,如果你不與我廢話。”
明軒說完,柳荷就僵直了身子。眾人一起驚呼,原來,明軒竟然不知道何時,控制他那一段被柳荷壓折了的劍刃,偷偷抵在柳荷背心上。
“這兩人算是誰輸誰敗?”我側頭詢問花稻。
花稻笑得意味深長,“明軒疑似敗了,可是,他也夠無恥,生生將自己和柳荷擺放到了同一地位。唉,柳荷鬥不過他。”
柳荷神色變得決絕,明軒見狀笑意暫止,竟是難得緊張。
我瞧他二人情況,暗道不妙,柳荷這是想同歸於盡了!
我正想叫師兄出手的時候,明軒卻忽然將抵在柳荷背後的劍刃撤走了。
明軒閉上眼睛,認命似得道:“我輸了。命是你的,拿走吧。”
柳荷攥著長劍的手緊了緊,終究是沒前進半分。
後來,九師兄來了,眾人如樹倒猢猻一樣散開,生怕被九師兄捉到自己看熱鬧。
第二日,我沒叫柳荷,自己收拾好,有趣昨日的地方擺攤去了。
等我算了幾卦後,柳荷忽然到了,我向她打了招呼後,因發現她的秘密,就心虛得不再開口。她默默做到我身邊,抱臂養神,叫我好生不自在。
好在又有一大波客人到來,打破了這一時的尷尬,不過,這些客人的到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是算卦的?”說話的是一位藍衣姑娘,只是這姑娘語氣有些不善不善。
“是。”
“昨天可是你給齊屠夫算卦,說他會斷了一隻胳膊,然後就堵住他,踩斷他一隻胳膊的?”說這話的是一個看著鬼頭鬼腦的青男子。
我心中震驚,“冤枉呀,齊屠夫是來我這裡算過卦不假,可我何時弄斷齊屠夫的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