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不願,竟直接動手搶。他剛才救我一命,我心虛,自是搶他不過。
我憤憤盯著他,他嗝嘣嗝嘣吃起來,然後漫不經心將那帶把的扔我懷裡。無奈,我只能吃我這半,安慰自己好歹他給我剩下一半。
我們分黃瓜的時候,地下那兩個男子將麻袋扔到了地下。
帶帽子的擦擦額上的汗,氣喘噓噓,對著另一個黑衣男子道,“這小娘們勁兒還挺大,真他孃的能折騰。”
黑衣男子道,“哼,等咱賣了她,瞧她還折騰的起來。花樓的老鴇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有他苦頭吃。”
地上麻袋還在扭動著,口袋上的麻繩似是被掙脫一些。
我問花稻,“他們為什麼要賣她到花樓裡去?你不是說花樓裡有許多能歌善舞的女子嗎?老鴇又是什麼東西?”
花稻嚼黃瓜的動作停了下來,冷冷目光俯視著地下的人,語氣陰沉說了一句,“老鴇子不是東西。地下這兩個,也不是東西。”
花稻渾身冒著冷氣,我還未曾見他這般恐怖的模樣,不由心有慼慼,還好我沒惹他這般生氣過,地下兩人看樣子要倒黴了。
地下兩人歇息間,有一白衣書生男子從巷口扶牆而來,他氣喘如牛,叫人擔心他隨時可能一口呼吸不過來,暈了過去。
“站住!”他瞧見戴帽子的和黑衣服的,眼睛冒火,卯足了勁向他們追來。兩人見狀就抬著麻袋就跑。
黑衣服的和戴帽子的拖著麻袋,行動遲緩,沒多久被追上,書生飛奔到他們面前,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手,指著他們鼻子罵道,“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敢做這般違法勾當,快與我見官去。”
那兩人也不是好相與的,其中一人對另一個人使眼色,戴帽子的拉住書生,忙說這是誤會。
黑衣服的從地上撿起寬大石頭,繞到書生背後,高高舉起,重重砸到他後腦。
書生頭一暈,跌倒在地。
黑衣服的扔了石頭,淬了他幾口唾沫。
“什麼玩意,也敢學那英雄救美,救美。”說著,他就一腳踢到那書生身上,雨點的拳頭砸向書生。書生弓起腰身,雙手護頭。
一旁,麻袋無人看管,那鬆了的口袋被裡面的人掙脫開來。是一個二八年華,芙蓉如面的姑娘,那姑娘瞧著被打之人,當即婆娑淚眼,掙脫口中的布條,柔聲了一聲“劉郎”。
“我們去救他吧?”我問花稻,花稻沒開口,冷峻的眼神攝住下方場面,手裡的黃瓜被他咬得嗝嘣嗝嘣響。
忽的,一男人大叫一聲,竟是劉郎一口咬住那戴帽子的小腿,活生生撕咬下一塊肉來。
那戴帽子的捂住小腿,疼得直打滾。
黑衣服的替同伴出氣,對他一陣拳打腳踢,書生反而大笑。
半晌之後,戴帽子的起身,揪起書生的頭,“好小子,有種,不怕疼是吧!那娘們是你相好是吧?”
說著,他扔下書生,一步步向那姑娘走去。“那今天,我就當你這面,上了這婆娘!你給我正大眼睛,好好瞧著!”
那人進了姑娘身,然後就去拔她衣服,姑娘掙紮著,一臉羞憤欲絕。書生額頭青筋暴露,眼睛紅得似要滴血,伸手向那位姑娘爬去,卻被那人獰笑著一腳踩住。
我眯眼瞧著,一陣怒火燒心,這人是要欺負那個姑娘。
口中水嫩的黃瓜再也無味。
我與花稻竟然同時將黃瓜吐出,口中飛出星點唾沫,破口大罵,“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