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出是王爺指使。”
高邑眸光一沉,似乎明白了什麼。
“王爺,聽說傳旨的太監已經在路上,我們要不要……”
高邑坐下來倒了杯水,看著杯子裡的水在燭火下泛著波光,他眸光深邃,輕道:“不必。”
大約過了一刻鐘,紅綾前來稟報:“王爺,聖旨到。”
高邑領著全府上下在院中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戰王高邑數年沙場徵戰,勞苦功高,朕本意重用,誰料戰王表面恭順內裡乖張,竟命大將軍趙澤誅殺周國使者,破壞兩國和平,當以重罰,但朕念及功勳,從輕發落,即日起,除去官職,遣往景州,無詔不得回京,亦不可離開景州半步,欽此!”
高邑臉色平靜的接過聖旨,起身。
他早就知道,以高能對他的忌憚是不會容他在京的,周國使者被殺不過是高能的詭計罷了,而趙澤,只是只猴子。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處理了他,又震懾了他那些忠心的部將。
“聖上有旨,戰王立即出京前往景州,不得有誤。”宣旨太監尖著嗓子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戰王府上下個個紅著眼睛,就等高邑一聲令下,殺進皇宮去。
高邑卻只是道:“收拾一下,起程。”
“王爺!”眾人齊呼。
高邑沒再說什麼,將聖旨交給長安,回了房間。
半個時辰後,高邑從房間出來,手中只拿了一把劍,所有人都認識,那把劍是他十二歲那年入軍營時先皇所賜。
戰王府所有僕人全部遣散,只許帶些細軟、盤纏,其餘一概不準帶走。
就這樣,高邑帶著長安紅綾和十名親衛於深夜離開了戰王府。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雄偉莊嚴的戰王府,看著忠心的僕人們跪倒在門口,紅著眼流著淚送他離開,還有高能派來督促他的人,一臉的小人得志。
他緊了緊手中的劍,上馬,揚塵而去。
皇宮。
“回皇上,戰王已經出城。”宣旨太監向高能回稟。
高能問:“他帶了多少人?”
“十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