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做土,花開幾簇,渺渺淚無數。
奈何橋頭,孟婆勸飲,幾生無回顧。
哭笑滄桑,黃泉相隨,佛禪苦難度。
阿鼻魄落,七情魂在,迷津怎醒悟。
輪回愁楚,幽冥難醉,獨步無歸路。”
聽著李墨菲念著的詩,句句悽美,句句似乎在訴說著一個無與倫比的愛情故事,婉清不由的落下了淚水,她輕輕的說:“原來世人都是這樣形容彼岸花的啊,為何那些陰陽相隔的情侶要用這彼岸花去形容啊!”
看著感動的婉清,李墨菲無奈的說:“你可見過這彼岸花的葉與花一起盛開過?”
婉清搖頭。
李墨菲繼續說:“葉子生長了,卻不見花,花兒開放了,葉子卻落了,這可不就像那些不得善終的情侶,陰陽相隔,此生不得在一起。”說到這李墨菲的心倒是痛了一下,自己和顧言算不算陰陽相隔呢?貌似不是吧,但是卻也與這彼岸花的葉與花,不能夠在一起了吧。
“你似乎很瞭解這彼岸花。”玄觴的聲音傳來,李墨菲一驚,收斂好情緒,轉身靜靜地看著他,婉清和泗水轉身行禮,然後識相的將這個地方留給這兩個人。
“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話。”見李墨菲不吱聲,玄觴追問道。
李墨菲垂下眼眸輕輕的說:“不是很瞭解,只不過以前看了一些有關這方面的書籍罷了。”的確,以前班上有一陣子十分流行石蒜花,石蒜花便是彼岸花,也有不少人上網去找有關這花的資料,李墨菲就那樣記住了這一句句悽美的詩句,沒辦法,她記性好。
玄觴看著李墨菲的臉想要從她的表情得知,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卻發現十分的平靜,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怎麼在這?”李墨菲不想和玄觴討論這個彼岸花的事情,對於玄觴來說,彼岸花就是沙華,討論多了沒好事。
玄觴的眼睛落在了彼岸花上,他說:“你方才說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本王與沙華不就是這樣嗎?沙華乃是這彼岸花中修煉成仙的精靈,可能是擺脫不了彼岸花這悲慘的命運,死在本王的懷裡,就像你說的那樣,陰陽相隔。”
聽到玄觴這樣說,李墨菲的心中閃過一絲傷痛,這絲傷痛連她自己都為察覺。她開口淡淡的說:“既然冥王陛下想要應景的話,那麼我在送你一首詩好了!
彼岸花開開彼岸,獨泣幽冥,花豔人不還。
塵世忍離誰再念?黃泉一路凝淚眼。
葉落花開花獨豔,世世輪回,花葉空悲戀。
莫嘆人間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憐遠!”李墨菲唸完,那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撒。
玄觴沉默了,他轉頭眉毛微挑,看著李墨菲的眼神帶著些好笑,怎麼好像從這個女人的口中聽出了些故意的味道來。
“幹嘛這麼看著我?”李墨菲被玄觴看的有些發毛,不由好奇的問道,真是的,自己只不過是背了一首詩,至於這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看麼?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玄觴收回眼神大袖一甩非常瀟灑的離開了,徒留李墨菲在原地納悶。
“夫人,您與陛下說了些什麼,陛下似乎……”婉清有些不好形容玄觴的心情。
“反正沒生氣!”李墨菲無所謂的擺擺手說:“我只不過又為他應景了一首詩罷了。”說完她也十分瀟灑的離開了。
她在心裡想,這玄觴與沙華還真的是彼岸花呢,明明愛著對方,卻不能再相見,還真是可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