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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軍演推算的場地上,邯澤浩和織樂各在東西兩邊。場地上的環境,完全模擬了悻城和朱天城這一帶的環境,自東向西有河流經過朱天城及悻城,兩城池中間地帶有大面積的森林覆蓋。
申亟臣宣讀著比賽規則:“雙方各擁一座城池,兵力為二十萬,以不同顏色的旗幟代表雙方各自的兵力,一面旗幟即代表一百兵力。獲勝標準為全殲對方兵力或者同時佔領兩座城池。”
織樂聽著規則,手指則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衣擺,整個人顯得膽怯而卑微。
宏元開看了眼織樂,她的這種模樣,實在讓他難以想象,她有可能會勝了少主。打仗貴在士氣,就算只是推演,但是她連士氣都沒了,結果可想而知。
“還有什麼問題?”申亟臣問道。
織樂搖搖頭,轉頭看著對面的邯澤浩,“如果我輸了的話,你可不可以讓我死得痛快一些。我聽說酆族的軍隊中有很多極刑,不讓人一下子死去,而是慢慢地折磨至死,那一定很痛吧,所以我想死得快一些,會比較舒服。”
“你——”他瞪她,莫名地,她不喜歡她說這樣的話,彷彿她隨時會死去一般。
她在他的瞪視下縮了縮脖子,“這樣不行嗎?”
“沒人讓你死!”他氣竭地吼道。
宏元開給申亟臣打了個顏色,申亟臣趕緊宣佈開始,邯澤浩在悻城這一邊,而織樂則在朱天城這一邊。
幾個士兵上前,準備隨時根據比試雙方的命令,移動那些放在場中代表兵力的旗幟。
“你怎麼看這次比賽。”申亟臣問著站在身邊的宏元開。
“織姑娘輸定了。”宏元開道。
“所見略同。”他微微一笑,把目光重新移回到了比試的場地,下一刻,笑容便僵硬在了嘴邊。
原本還怯生生的少女,卻在拿起比試用的地形圖的一瞬間,表情完全變了。
她專注地看著圖,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周圍的任何聲音都進不了她的耳朵。她雙眸中所迸發出來的神采,使得那張平凡的臉龐都顯得熠熠生輝。
申亟臣不敢置信,轉頭看了看宏元開,他的眼中是同樣的震驚。
織樂手中的筆迅速地在地形圖上圈畫著,然後她把兵力分成幾部分,並且加固城牆,把糧草放置在安全的地方,再派出偵察兵進行查探。
這樣的開場,沒有人相信佈置出這一切的是眼前這個少女。
約一個時辰後,雙方的兵力開始互相試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