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那就是我!只是那時候的我還沒進行實驗。’
史蒂夫特別想這樣大喊一聲。
‘吧唧,你終於想起來了嗎!’
可巴恩斯在開始回憶前對阿芮爾和他吼了句“安靜”,史蒂夫又害怕自己貿然出聲會打斷他回憶的程序。
好在,巴恩斯雖然作出了錯誤的判斷,但他沒有放棄,依舊在閉眼認真回憶。
史蒂夫鬆了口氣,放棄了最後一絲出聲的念頭,並給同樣安靜如雞的阿芮爾遞了個驚喜的眼神。
有戲。
這是二戰時期的記憶,只要耐心等待,巴恩斯總能按順序想起這一切的。
恢複記憶用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巴恩斯認出眼前的史蒂夫就是記憶力那個黃豆芽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淡淡的金色暖光。
太陽都升起來了。
“你見過淩晨五點的紐約市嗎?”阿芮爾將在樓下買的早餐分別遞向史蒂夫和巴恩斯。
巴恩斯沒有接,他垂著頭,喪氣的看著地面。
“見過,我每天晨跑就是這個時間。”史蒂夫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阿芮爾搖搖頭,她就是突然想起曾經很火的一句話,只是史蒂夫拆臺的速度太快了,“回憶的怎麼樣了?”
明明她走之前,巴恩斯已經叫出了史蒂夫的名字,就是因為這樣,阿芮爾才會放心的下樓給兩人留出單獨的空間,並順便買個早餐。
可誰知道回來後,巴恩斯就變成了這樣,像個晚年不順的老爺爺。
阿芮爾合理的懷疑,是不是回憶出了岔子。
史蒂夫無聲地嘆了口氣:“挺順利的。”
雖然順利,可回想起這段記憶的巴恩斯沉默並且拒絕繼續交談,期盼這一時刻很久的史蒂夫,在看到好哥們的反應居然是這個樣子後,高興和驚喜也同樣消失的一幹二淨。
史蒂夫的第一反應,是想起了阿芮爾昨天下午說過的那些話。
——九頭蛇們經常‘欺負’吧唧。
可他又隱隱覺得,這不是巴恩斯心情低落的關鍵。
會是什麼樣的理由讓巴恩斯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反而産生了排斥情緒,史蒂夫發誓,在巴恩斯認出他的一瞬間,眼裡是有喜悅情緒的。
只是接下來,就變成了失望,害怕,厭惡……
一系列的情緒複雜的交替在一起,幾秒後,他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兩眼無神地看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