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dy?”貝拉晃了晃託尼的手腕,“我以為daddy會說要帶我去吃呢!”貝拉皺了皺鼻子,帶著小姑娘的嬌嗔撒嬌。
託尼回神,他嘴角扯出一絲輕佻的笑來,“當然了,我的寶貝想吃什麼都有!小龍蝦,澳洲的大龍蝦喜不喜歡?”
貝拉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有誰可以拒絕大龍蝦嗎?”這語調分明是託尼的‘有誰可以拒絕斯塔克’。
託尼笑著揉了揉貝拉的腦袋,“你是把daddy和大龍蝦歸類在一起了嗎?”
“都是我無法拒絕的存在啊,”貝拉歪著腦袋,靈動的眼睛朝他眨了眨。
“西弗,”貝拉抬眸看著僵硬的像尊雕塑的西弗勒斯,“怎麼不坐下?”她眨巴的睫毛一頓,想起了西弗勒斯是為什麼站起來的,貝拉抿了抿唇,抬手在半空中拍了拍,“西弗坐下啊。”
託尼審視地看著西弗勒斯,貝拉那殘酷灰暗的九年裡,都有西弗勒斯的存在和陪伴,可是貝拉死去的時候他在哪兒呢?託尼承認,他就是遷怒。
明明知道,西弗勒斯一定也和他一樣,都不希望悲劇發生,都希望貝拉平安快樂。
貝拉觀察西弗勒斯的臉色,很輕易地就能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多年的習慣和默契讓貝拉清楚的知道西弗勒斯一定又在鑽牛角尖了,她拉了拉他的衣擺,仰著小臉問道,“西弗,有話想說?”
西弗勒斯看了兩秒那隻拉著他衣擺的手,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纖白的手腕,“貝拉,你有夢見過,最後一次嗎?”
最後一次,是他親自動的手。
西弗勒斯下頜緊繃著,眉眼間染上了幾分陰鷙。坐在貝拉身旁的託尼皺了皺眉。
貝拉一愣,她反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貝拉,你別騙我,”西弗勒斯捏緊了貝拉的手。
“我沒有,”貝拉眨了眨眼睛,“真的,”她強調。
“西弗都在我的美夢裡,”貝拉微笑。西弗勒斯總是靜默的,因為靜默,那些深沉如海的情感總會被人一掠而過,貝拉不會。
西弗勒斯定定地看著貝拉,而後在她的注視下唇角扯了扯。
“天亮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布魯斯抬頭看著那片天空,虛假的,淡漠的藍褪去,一絲暖洋洋的紅線從天邊勾起,仿若一幅壯闊斑斕的油畫,上帝在畫布上落下了第一筆。
貝拉一怔,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她驚愕地抬頭看著那片一成不變的天空,嘴裡呢喃道,“這不可能……”夢貘的世界裡,從來沒有過太陽,也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天空。
貝拉瞪大眼睛,黝黑的眸子中清晰的迎著一片搖曳著的溫軟雲朵,日光照耀下橘光雲影只像飄忽在天邊的朵朵蓮花。
“怎麼了?”託尼看向貝拉,貝拉的反應奇怪極了。
“那片天空一直都是假的,對嗎?”查爾斯眸光微閃,溫柔地注視著她,“可是貝拉,你看日出多漂亮,”
貝拉怔怔的看著天空,是的,日出多漂亮,貝拉的唇角翹起,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扭頭一瞧,果然,他們的身影逐漸虛幻縹緲,似真似幻,只有託尼還好好的坐在她的身邊。
是了,天亮了,他們該醒了,離開夢境,離開夢河,與夢貘貝拉說再見。
貝拉耳邊驀然落下一粒沙,金燦燦的倒計時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看來除了daddy大家都很早起床啊,”貝拉眼珠子轉了轉,定格在布魯斯身上,貝拉眯起眼睛,“我記得幹爸你……”最喜歡賴床的吧?
“老爺沒有夜巡的時候都會設定鬧鐘的,”阿福笑眯眯的解釋,“是我親自設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