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搗藥,白澤呢?”查爾斯問,心裡猜測會不會和旺達說的未來有關系。
貝拉放下卷面的叉子,查爾斯抽了張紙替她擦拭著沾滿醬汁的嘴角,“算卦,”她有些小驕傲地拿出玄武,“我會算卦!就是佔蔔。”
“這就是你一醒來就說我禿了的原因嗎?”查爾斯幽幽地望著她。
敏銳察覺到危險的貝拉求生欲很強謹慎道,“我看見的未來裡,查爾斯你沒有頭發啊,”貝拉歪著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一根都沒有。”
科特手一抖,叉子就掉在桌上,孤零零的折射出一道銀白的光。
查爾斯,查爾斯,“……”微笑,微笑,微笑!
瑞雯捂嘴輕笑,“真是難以想象啊,查爾斯你究竟發生了什麼啊?”她打量著查爾斯的頭發,不敢想象光頭的查爾斯會是什麼樣子。
“我也想知道,”查爾斯笑眯眯地看著貝拉,他既好奇又好笑,“那你幫我算算呢,算為什麼我會沒有頭發。”
一天三卦,今天還一卦都沒算的貝拉點點頭,她摸出了硬幣往玄武殼裡一丟,搖搖晃晃的動作讓查爾斯誤以為看見了賭場裡的賭徒,硬幣叮呤咣啷地從龜殼中滑落,貝拉看著卦象,越看臉色越沉凝一分。
大兇!
貝拉抿緊唇一言不發,重新將硬幣丟進玄武殼開始算方位,她看著新一輪的卦象眯起了眼睛,“取堪輿,”
什麼堪,什麼輿?查爾斯都有一瞬的懵。
倒是皮特羅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份地圖送到了貝拉的手上,她開啟之後卻依舊皺緊了眉毛,“不夠,要更大的。”
漢克從辦公室取來了一份世界地圖,貝拉眸中的藍仿若凝結的冰花,她的手指在地圖上滑動,最後落在了非洲大陸的右上角,“埃及……”她低聲喃喃道。
“在埃及,大兇。”貝拉微微撅唇,有些擔憂,“查爾斯只是被選中的人,”她閉上眼睛努力想要回憶她所看見的未來。
“貝拉,不要勉強自己,”查爾斯看見她擰緊的眉頭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讓她放鬆些。他並不想因為還沒發生的事看見貝拉這麼勉強。
“查爾斯沒有頭發就……”就,還是好看的,就是,就有點奇怪而已,不過沒有頭發的手感會不會很好?貝拉伸出手摸了摸查爾斯的頭發。
感應到貝拉想法的查爾斯哭笑不得,他正要說什麼,貝拉嘴唇動了動,扯著他的衣袖小聲道,“我看見,亞歷克斯死了,”她纖長的睫羽垂下一片淺淺的影子。
查爾斯一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和斯科特坐在一起的亞歷克斯,明明還好好坐在那兒的人,鮮活的,溫熱的,怎麼會……“也是因為埃及?”
貝拉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查爾斯和瑞雯對視一眼,“看來我們得走一趟了,貝拉,我先把你送回斯塔克那兒吧。”
他算算時間,小兔子應該很久沒有見到託尼斯塔克了,這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時間,埃及的事還是自己去解決吧,貝拉能多些和爸爸相處的時間。
貝拉沉默了一會兒,她咬著唇沒有說話,查爾斯耐心地等著她,“貝拉,這次,時間是多久呢?”
貝拉歪著頭想了想,“我,我忘了,”她勉強扯開嘴角一笑,“但是會有提醒的最後,”她還記得沙礫漏過的聲音。
“查爾斯,我要去,”貝拉抬眸對上了查爾斯的眼睛,“我,我可以算方位的,”她晃了晃手中的龜殼,“埃及那麼大,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想看到以後都沒有頭發的查爾斯,也不想以後聽不到斯科特和亞歷克斯的鬥嘴,”貝拉歪著頭笑了笑,查爾斯恍然間彷彿看見了當年那隻毛茸茸的兔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貝拉找到daddy了嗎?其實本來沒打算去埃及的,但是現在不去以後似乎沒機會去了……還是想為小教授的頭發做一點努力啊~哎,委屈託尼daddy晚一點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