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憶瞭然,接過信封。
之後,白鬼使又向杏紅和月白傳達了殿下分配給他們的秘密任務。
說完這些,錦葉和黑鬼使已經離開了。
城憶看著手裡的那封有些厚度的信封愣了會神,回神後把信收好,目不轉睛的看向白鬼使,等待下文。
白鬼使視若無睹,待黃泉的大門完全關閉後才看向城憶,緩緩說道:“城姑娘,殿下說此去終南山會遇到很多不盡心意的事情,他希望你不要因此走入歧途,但決定權還是在你手裡。”
他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白字黑底兒的小冊子遞給城憶,“殿下說讓你把這個轉交給鬼仙大人,他一看就會明白。”
城憶點頭接過冊子,看到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城字。
白鬼使解釋道:“這只是殿下送給他的為了掩人耳目的姓氏,鬼仙大人是外族人,本不能做你的引路人,應該由其他本家前輩來擔此責任,但在他們之前鬼仙大人已經與你結了緣,殿下無法,只得順其自然。”
他話說兩分,城憶聽不太明白,杏紅和月白也聽不明白,況且他們從沒聽說過城氏家主有引路人這麼一說。
然而沒等他們把不懂的地方總結出來,白鬼使悄然離開了,讓三人大吃一驚的是,他走之前啟動了佈置好的傳送大陣。
……
侯之澤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向遠處,發現仙人閣的方向發出了耀眼的藍色光芒。
他的心咯噔一下,接著他跑了起來,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雪地裡奔跑。
踏雪無痕,侯之澤一心想做個普通的凡人,可最後,他還是使用了術法。然而等他瞬身來到仙人閣的時候,光芒消逝,仙人閣不在了。
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那片沒有積雪的空地,雙腿幾乎癱軟,他看向空蕩蕩的這方小天地,輕喊了一聲:“城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城憶一如既往的白衣,黑發在腦後用白玉簪子挽起一個簡單的發髻,她沒有回答,而是朝侯之澤走了過來。
侯之澤則朝她跑了過去。
兩人面對面站著,侯之澤這才發現,城憶比初見那會兒要高上那麼一點。
“城姑娘,怎麼就你自己,杏紅和月白呢?”侯之澤環顧四周,又問,“還有仙人閣怎麼不見了?難道是……”
侯之澤說到這裡忽然臉色一變,察覺到什麼,盯著面前的城憶,不容置喙的道:“去哪裡?”
城憶置若罔聞,從厚厚的白色鬥篷下伸出一隻手向上攤開掌心,輕聲說道:“把你的手給我。”
侯之澤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有不解:這不是他送城憶簪子時說過的話和做過的動作嗎?莫不成他們真的是離開,而城憶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給他送臨別禮的?
他不想伸出手,可好像他伸不伸手城憶都會離開這裡。
就這樣兩廂僵持了片刻,侯之澤敗下陣來,天寒地凍的,他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向她伸出了左手。
“你們搬去了哪裡?”侯之澤又問道,“我忙完這陣可以去找你們玩嗎?”
城憶沒有回答,她拿出一條紅繩系在侯之澤的手腕,和錦葉的那條差不多,結卻不同。
侯之澤看著她埋頭一聲不吭為自己系紅繩的模樣,既委屈又高興,委屈的是城憶不拿他當朋友,搬去哪裡都不肯告訴他,高興的是他知道贈送紅繩對於城家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