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賜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女孩竟然昏迷了兩個月。
“娘,這僅憑畫面我看不出來什麼,即使運起天通眼,也看到的只是這手機,看不到手機裡的人。”姬天賜已經不再向外人提起天通眼的事,但他把張英看做是自家人,也不想隱瞞什麼。
“天通眼?”張英帶著疑問看向姬天賜。
姬天賜接著解釋道:“天通眼能見鬼神,也能見生靈之魂魄,觀人之魂魄更容易發現病因。我現在勉強能運轉天通眼第一層,但用天通眼看你的手機,也只是看到手機裡散發的一些奇怪的靈氣波動,並不能診斷手機畫面裡的人。”
張英也是習道之人,對姬天賜的話一聽就懂,但是她理解的三魂七魄是指人的精氣神及情緒,中醫裡三魂為胎光、爽靈、幽精,七魄則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她不曾想到這些魂魄是能夠被“看”到的,魂魄對應著人的器官、意識和精神,她一直以為這些只是稱呼而已,就像中醫上常會說“上火”二字,而西醫常用“發炎”二字。
張英還在猜測姬天賜的天通眼“看”到的魂魄是什麼樣的,姬天賜卻盯著手機“咦”了一聲。
“娘,我想了一下,物理書中寫過,手機是透過波頻接受傳送訊號,那我是不是同樣可以放出一個訊號,傳到對方那邊,透過反饋情況來瞭解病人的病情?”
張英瞪大了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姬天賜這跨學科的理論自己實在不能理解,倒是清風道長好像懂了點。
“你是說懸絲診脈?”
清風道長若有所思的問了句,張英聽得滿頭大汗,他根本不明白這父子倆在說什麼。
姬天賜點點頭。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因此男醫生把脈時,就把絲線的一頭搭在女病人的手腕上,另一頭自己掌握,男醫生憑藉著從懸絲傳來的手感猜測、感覺脈象,診斷疾病。
而姬天賜是想以物理網路為“絲”,以此與患者産生聯系。
“娘,你能讓對方把用來影片的手機放在病人的額頭上嗎?”
張英一聽,沒有思考太多,又開始對著手機說起了英語,不一會兒,影片裡的影象變成了床頭站著的那對年長的男女。
張英在和他們交流,對方神色古怪,滿臉詫異,三人視訊通話了好一會,張英才轉過頭來,尷尬的說了句:“他們讓我問你們,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
清風道長看向手機認真的說了句:“明月姑媽,我們沒有開玩笑,我相信天賜。”
影片另一頭的女子正是張英的大姑張明月,而她身旁的老外是斯嘉麗的父親布隆伯格,兩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張明月就把手機放在了斯嘉麗的額頭上,手機螢幕向上。
張英手機裡的影片畫面變成了天花板。另一頭,張明月和布隆伯格一直從側面盯著斯嘉麗額頭上的手機。即使是張明月這位資深的佔蔔師,也覺得此時的做法很荒謬,但布隆伯格作為一名父親,聽到任何希望都會想要去試一試,不管它是多麼的不可理喻。
張英把手機遞給了姬天賜,姬天賜同樣將手機背部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他閉上雙眼,運轉起了體內靈力。
清風道長和張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緊張的盯著姬天賜額頭上的螢幕。
一分鐘過去,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張英心裡開始有點嘀咕,這方法看來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