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話在步香塵嘴裡說出來特別猥瑣和黃暴,這個情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步香塵就的愛好就調戲和睡人,公然調戲古陵逝煙他並沒有壓力。
這時來店裡的人紛紛向他們看去,一臉八卦好奇,光是這樣圍觀就讓他們面紅耳赤,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調戲也是難得一見,個個一臉害羞又忍不住想看,杜舞雩也有些面紅,他十分看不下去,又說不得什麼,古陵逝煙都這樣淡定,古陵逝煙和步香塵兩人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老闆帶著一個夥計匆匆而來,夥計捧著個大錦盒,老闆站在古陵逝煙面前說道:“這是您之前要訂做的大衣,是不是要看看哪裡要改的。”
老闆一來等於為古陵逝煙解了圍,古陵逝煙再也不理步香塵,說道:“不用了,先讓他且先找個地放好吧,我這位好友想要在這裡做一身衣服。”他看了一眼杜舞雩,老闆馬上會意過來,又十分熱情的引著兩人去挑東西。
杜舞雩就這樣一頭霧水又半帶強迫的跟著,幾人從步香塵前面走過,古陵逝煙也不回頭看步香塵一眼,氣得步香塵眉毛都要倒豎,每次他都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重要的是古陵逝煙表面上還對他客客氣氣的,挑不出什麼不好。
老闆帶兩人到布匹那邊挑來挑去,說這個合適那個也合適,說得天花亂墜的,可是杜舞雩本不想要衣服,古陵逝煙讓他要他又不太能拒絕,幾人才架子下走過,花花綠綠的顏色看得杜舞雩有些累,古陵逝煙又問他:“好友,你喜歡哪個顏色。”
“都行,你選吧。”杜舞雩說得很隨意的樣子,把這些煩惱都拋給古陵逝煙。
古陵逝煙早有料到杜舞雩會這樣,就吃飯的時候也是隨意,以前給他在馭風島臨時搭個房子,杜舞雩也說隨意,現在那間臨時搭的房子還用到現在,好像真的沒什麼可是讓杜舞雩在意的東西,古陵逝煙掃了一眼這些花花綠綠的布,指了一匹石竹色,就是有些灰的顏色:“就它吧。”
然後老闆又狗腿的說了一番好話,真有眼光、以及這布多好多好。兩人進到一個房間內,裁縫給杜舞雩量身,古陵逝煙坐在一邊和老闆說起價錢,老闆說不貴,才五十兩白銀,古陵逝煙一聽確實不貴,那件紅色大衣的前之前都已經付過的。不過杜舞雩倒是露出一點難色,他現在身上的錢並不夠,古陵逝煙看他神情就知道了,比較委婉的說道:“今日難得同好友一起出來,也不曾贈過好友什麼東西,不如這身衣裳的錢就由我付吧。”
“那可不行,我心中過意不去。”杜舞雩轉頭去看古陵逝煙,他想走過去,但裁縫還在給他量身,他不好推開,心裡都要著急了,怎麼想都不能讓古陵逝煙為他付錢,他和古陵逝煙關系可沒這麼好。
“好友與我相識多年,好友這樣倒是讓我過意不去了,這點小事就不必計較。”古陵逝煙倒是落落大方,一點都不在意那幾個錢,他不是家裡堆滿金山的壕,錢還是不少的,站起身就和老闆走房間出去了,要到前櫃去付賬。
杜舞雩確實難得和古陵逝煙在一塊,創造點回憶也好,讓他回去一個人自己好好念念,他默默看著古陵逝煙出去,心中卻想一定會還古陵逝煙的錢。回想一下好像都是古陵逝煙在幫他搞房子又搞衣服,他從沒幫古陵逝煙搞過什麼,還欠了古陵逝煙五十銀,越發覺得自己的人生裡光明更遠了。
出到前櫃那邊,看到有兩方人在對峙,幾個人帶著兵器,劍拔弩張的,搞得這樣氣氛緊張得很,大家都不敢動彈。古陵逝煙一眼就看出是佛鄉的人,帶頭那個是佛鄉主事兼佛鄉最高指導——裳瓔珞,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古陵逝煙當作沒看到他們一樣拿出幾錠銀子,站在前櫃邊,前櫃的小夥計卻渾身僵硬都不敢接,還蹲下來掩耳盜鈴的不讓別人看到他。
對於一般人來說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裳瓔珞長得白白嫩嫩,長得還秀氣,仔細盯著看也覺得有幾分好看,留著一頭微卷的長發,披著綠色的袈裟,手裡拿一串紅色的佛珠,他看著背對他,且無視他的古陵逝煙,沉聲道:“大宗師。”盡管是沉聲,但他聲音總是過於溫柔,軟得讓人討厭。
古陵逝煙那日在佛鄉手中讓迷達脫困,佛鄉要是咬著這事不放,也算和佛鄉結了樑子,現在還不知道裳瓔珞到底什麼態度。古陵逝煙收起手中那幾錠錢,這樣的氣氛,在裁縫房間內的杜舞雩也察覺了,杜舞雩走出來,看到這一副情景,好像古陵逝煙又和別人結了什麼怨,古陵逝煙收起錢後,氣定神閑的轉身面對裳瓔珞,悠然道:“佛鄉主事裳瓔珞,那日一別真是好久不見,古陵只是從佛鄉手中讓一人脫困,佛鄉主事虛懷若谷,今日這等語氣是為何。”
對峙雙方一邊是欲界的人,一邊是佛鄉的人,欲界的帶頭人物是一個穿著奇怪的青年男子,古陵逝煙不曾見過,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讓兩方剛好在這裡對峙起來,古陵逝煙本來懶得管人家,裳瓔珞卻不給他面子。裳瓔珞仍氣在心中,他察覺古陵逝煙身上隱隱有些不對勁,有一股詭異的氣息纏繞,和欲界中的某種氣息非常相似,那日古陵逝煙只是打傷佛鄉的人,裳瓔珞現在感覺古陵逝煙整個都變了,有些用力的一捏手中佛珠,厲聲道:“大宗師,沒想到你竟與欲界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那日我給你面子,今日你卻讓我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你既已選擇了他們便是與佛鄉為敵。”
“我何時選擇了他們。”古陵逝煙說道,裳瓔珞已經說得很清楚,估計不會讓他走了,他神色凜然,看起來隨時都要和佛鄉動手。
一旁的杜舞雩有些被嚇到了,一臉錯愕,不可置信的看著古陵逝煙,但是古陵逝煙神色冷淡,只是和裳瓔珞對峙,一點也不理會他這邊。裳瓔珞話完全顛覆了他對古陵逝煙的認識,在他心裡古陵逝煙並不是這樣的人,他也一直對自己說古陵逝煙哪裡哪裡好,聽古陵逝煙這麼說,心底裡又燃起了許多希望。
“不必多言。”裳瓔珞果斷道,一甩手中佛珠,已是一掌擊出,襲向古陵逝煙,喝道。“今天你是走不得了!”
眼看裳瓔珞就要襲來,綠色袈裟的身影速度很快,古陵逝煙暗中運起煙元至手上,悄然一捏劍指,裳瓔珞一襲來,他早有準備的一個旋身化解,順道再襲向裳瓔珞,裳瓔珞避開,來到古陵逝煙正面,又擊出一掌,兩人速度很快,這樣過招只是眨眼間,古陵逝煙正想招架,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有人攬著他一轉,幫他抵住了那一掌,渾厚的聲音威嚴道:“別動他!誰說他走不得。”
裳瓔珞被震退開幾步遠身形晃了幾下停下來,古陵逝煙感到攬著他的手已經放開,他看到迷達的身影擋在前面,還是一樣高大偉岸,紫色的長發垂至腰下,竟有種恍惚的感覺,好似許久不見又似昨天才見過,他喚了一聲:“迷達。”然而迷達還是背對著他。
大家聽著這話一聽就是非同尋常,都一臉複雜又八卦、噓唏、害怕,總覺得有點貓膩,杜舞雩睜著眼,抿緊唇,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還是什麼都不做只靜看,不曾見過那人但也聽說過有多壞,古陵逝煙的眼神讓他很揪心。但是迷達和裳瓔珞對峙,一臉肅殺之氣:“我欲界與佛鄉的事,別扯上古陵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