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陵逝煙一手使勁掐著百裡冰泓的脖子,他冰冷的手掐著那溫熱的脖子,心裡更冷了,雖然很想把人現在就掐死,手背爆出了幾道青筋。百裡冰泓被掐得幾欲斷氣,他想反抗的,抓著古陵逝煙的手想掰開,抓住時心裡起了奇異的念頭,古陵逝煙眼裡的狠厲盡是古陵逝煙的本性,他一點都不覺得怕,此刻他居然還沒有死,他露出一個笑容似嘲笑古陵逝煙也嘲笑自己,聲音很微弱又斷斷續續的:“掐……死……我。”
“哼。”古陵逝煙恨恨的哼了一聲,原本只是單純的生氣,現在聽他這麼說,又有點其他的情緒在裡面。掐著脖子的手指動了一下,百裡冰泓還想說什麼,他死死的掐住,百裡冰泓連一聲喉音都發不出來,古陵逝煙眼睛轉了一下,卻瞥那躺在地上的意琦行,意琦行還睜著無神的眼睛,留著半口氣,不知道意琦行還能不能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就這麼把人掐死了多沒意思,而且古陵逝煙也不想讓百裡冰泓現在死掉,他既覺得生氣又覺得無趣,眼看百裡冰泓幾乎面如白紙,把手一鬆,人便無力的跌到了地上。
躺在雪地上的百裡冰泓腦子有一瞬的空白,他張嘴喘著氣,看到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意琦行。古陵逝煙一下便能搞定兩個,又何必這樣玩弄不讓人死去,百裡冰泓想到這些年在古陵逝煙眼下茍且的活著也是疲憊得很,他摸了摸掐出手指印的脖子,緩了一下氣,低語道:“這些年你一直想殺我,為什麼不掐死我,大費周章,你這個變態又在想什麼。”
“你又誤會我了,我沒有想殺你。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追殺你的人不是我指示的,若是有人想害你,我還可以護你周全。”古陵逝煙半蹲下來,撫著百裡冰泓胸口,好似在幫百裡冰泓順氣。
百裡冰泓慢慢緩過氣來,古陵逝煙那怒容還說這樣的話,實在叫他毛骨悚然,他轉開頭去不想再理古陵逝煙,他現在都不知道要生氣還是要被自己感到悲哀,一手撐著地面坐起身來。
就算差點掐死了百裡冰泓,古陵逝煙的怒氣還是沒有消,在百裡冰泓做起來的時候按著百裡冰泓的肩膀,猛然把百裡冰泓摁在地上,整個人壓在百裡冰泓身上。
百裡冰泓等了等,上方的古陵逝煙沒有動靜,這個姿勢讓人想到很不好的事,古陵逝煙俯視著他,然後突然伸手到他懷裡掏摸著什麼,百裡冰泓意識到古陵逝煙要拿他拿笛子,那可是玄冥氏以前送他的東西,格外珍惜,他急忙想攔住,古陵逝煙把他的手摁在一邊,把笛子掏出來。
也懶得欣賞那笛子多漂亮,古陵逝煙拿著笛子順便還把百裡冰泓的褲子扒下一截,手懶得碰那面板,很是嫌棄,用笛子探進去,態度強硬動作粗魯,好似把一個什麼東西往裡塞,硬是給擠進去了,直接用笛子捅了菊花,笑了兩聲:“現在你知道我惡毒、變態、性失敗、禽獸了?”
“啊!”痛得百裡冰泓大叫了一聲,渾身直冒冷汗。
古陵逝煙可是對這小孩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捅了進去還沒戳兩下就拔了出來,又痛的百裡冰泓大叫,他捂住百裡冰泓的嘴巴,把笛子丟到一邊:“小心把你哥叫來。”古陵逝煙感覺自己的脾氣就要快好的不行了,現在還能這樣和百裡冰泓說話而且還沒怎麼欺負人家。
等古陵逝煙把手拿開,百裡冰泓冷著一張臉:“你怕被他知道?”
“不怕。”古陵逝煙想也不想就說,見百裡冰泓想動,他掏出一把匕首,刀背抵在百裡冰泓的下身。“你敢動,它就沒了。”
所有男人都怕這個,果然百裡冰泓不敢動了,只是不敢動一下,隨即就來搶匕首,古陵逝煙故意讓他搶去,百裡冰泓想拿匕首殺了他,不然就是自殺。百裡冰泓抓著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去,古陵逝煙一手去抓他的手腕,另一手掰著百裡冰泓握匕首的手指,但是百裡冰泓握的太緊了,他一時掰不開。
“你想死嗎。”古陵逝煙咬了咬下唇,百裡冰泓現在力氣出奇的大,他拉著的手也跟著沉下去幾分。“我偏不如你願。”
“你不就是盼著我死嗎。”百裡冰泓回顧了自己無聊的一生,小時候在冰樓沒住幾年便去了其他地方,直到現在才回來,親哥哥和他的感情還沒有和古陵逝煙的深,他的眼睛幹涸沒有一滴眼睛,回頭想想太無趣。
兩人爭執著,古陵逝煙忽感有人到來,他眼睛睜大了些,左右瞥了下,迷達居然挑這個時候來,百裡冰泓被他爆了一下菊還沒穿好褲子他們還在搶這個玩意。古陵逝煙今晚做的事已經夠多了,只是這事讓迷達看到多難為情,情急之下硬是奪了匕首仍到一邊,抓著百裡冰泓的肩膀一翻身,兩個人的姿勢頓時換了個位置。
伴隨著冰樓的呼呼風聲,幽幽紫光從天而降,迷達的身影出現在其中。迷達總算沒有放鴿子,原本他還有些歉意,但是看到眼前一幕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神色冷峻,身裹著深藍色的厚重鬥篷,寒風一吹,鬥篷獵獵作響,鬥篷揚起,露出裡面和鬥篷一樣顏色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