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幾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她放手。唯獨一絲絲僅存的理智似乎也快終止它的使命了。
雙腿因為摩擦而變得近乎麻木,手臂就像是要快斷開了一般撕裂地疼痛著,尤其是另一隻大臂上還殘留著被咬過的傷口,即便是身後巨型鼠的追捕越來越遠,但她感覺自己也快堅持不下去了……
要到極限了嗎?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看著視線中即便是閉上眼也存在的一片又一片模糊的彈幕,忽然耳機中就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一秒。”
左鶴猛地睜開眼睛!
“拉——”
左鶴大吼一聲,啟動飛爪。恰好是這一瞬間,車身猛地一頓,緩過勁來的左鶴毫不猶豫地在地上猛地一蹬,鐵絲驟然縮短!越野車重新飆速,一拉一扯之間左鶴直接朝著車尾飛去!那股大力差點讓她沒握住手中的發射器!
還差一點。
鋼絲的節點太長,離車身還差一點!這樣下去她很有可能直接滾入車底被輪胎碾碎!
她幾乎是一瞬間便做出了決斷,收起了飛爪的所有節點,就在發射器以一種將要砸穿車頂的架勢將她拉到洞口時,左鶴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手。
小巧的發射器直接插到了車頂被貫穿的洞口中,左鶴則一把抓住了沈珂伸來的手,兩個人在車頂滾做一團。
……
越野車轉過一道街道,身後巨型鼠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車頂上的兩人也終於緩過了勁來。
被壓住的沈珂:“……你好重。”
左鶴看了眼身上起碼十多幾斤重的作戰服和槍,默默爬起來:“……也許我們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怎麼上車?”
越野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從一百多降回到了七八十邁左右,盡管依舊是走在高速公路上妥妥被發罰單的速度,但對於剛剛經歷了一場速度與激情的兩人來說明顯平和了許多。
沈珂急忙匍匐著身子,從揹包中掏出了新的彈匣換上,左鶴則摸到了她剛剛用過的那個飛爪,企圖將其從車頂中取出來方便重新利用。
這時候沈珂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我們的揹包中似乎並沒有準備這種東西?”
她唰地一眼瞥了過去,目光淩厲,帶著一絲探究。
飛爪顧名思義是一件非常神奇的東西,從古至今在攀爬這一方面都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東西。現代研究出來的軍用飛爪則是由古時候船錨一樣的東西演變成為了可以定點射擊的實用性工具。
它的鍛造材質十分特殊,每一截鋼絲甚至可以自動回縮,來達到幫助攀爬的目的。在軍隊中這種工具通常都會被分配給需要尋找制高點進行任務的狙.擊.手。
他們手裡的05式微聲沖.鋒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怎麼看都不可能被提前分配到這個。
左鶴在系統的提示小找到了操作竅門,趴在車頂將那個東西給拔了出來。聽見沈珂的話,她略微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