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地,左鶴忽然就從那雙熟悉的眼眸中讀出了一份深意,頓時警醒地打了個寒顫。
“就會像這只老虎一樣,後果不堪設想。”
“……哥哥。”
左鶴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頭疼地厲害。
她本想開口問問系統走到哪了,結果一睜眼就看見自己面前似乎坐了個男人。
瞬間就清醒了。
然而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反應還要迅速!
幾乎是剛剛意識到這是位熟人的那一瞬間,空中一道銀色的光芒迅速閃過,她連收手都來不及。
“小心——”
她話沒來得及說完,又是一道銀光閃過,車廂中驟然就響起叮地一聲。
緊接著有一個似乎從半空中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另一個則偏移了軌跡。
那一瞬間彷彿是被拉了一個慢鏡頭一般,左鶴十分清楚地看到一縷黑發慢慢地從那人耳邊緩緩飄落了下來。
“……”
歪著頭的皮普斯反應遲鈍地轉過臉去,在他方才倚靠過的地方,一枚銀色的刀片十分準確地釘進了馬車的木板之中,入木三分。
看清刀刃的那一刻,皮普斯十分清楚地意識到,剛才如果不是對方又補了一下,這會釘在木板上的很有可能便是他的腦袋。
被一刀刮斷的鬢發在耳邊輕輕掃動著,耳尖有點疼,應該是被刮破了。
他一面麻木地伸手摸了摸,還好只是破了個口子,並沒有流血。
左鶴:“……抱歉。”
皮普斯:“……”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小哥哥好鎮靜。」
「不……你看他煞白的臉色就能明白這應該是被嚇懵了。」
……
左鶴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個,你怎麼上來的?”
那男人坐在離她最遠的角落裡,平時大道理一條一條的,此時卻像是啞巴了一樣。
他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那種欲言又止的眼神頓時就讓左鶴覺得有些不太妙。
不會是生氣了吧?可她其實也算受害者才對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的話,左鶴也不至於反應那麼強烈。
還是說,是在她昏睡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嗎?